那天蘇清越喝多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記得阿眸在身邊感慨:“邱總也真是不容易,這要是真的出點事兒,他這包袱算是背上了。”然後又道:“其實你那會兒,揹著我離開南都。要是我不堅持,你是不是也就和我分手了?”
她問,用手懟了懟他的肩膀。
蘇清越睡著了,沒回應。
她又說:“別裝傻,說清楚,是不是我要不從南都追來,咱倆就分手了?”
“絕對不可能,哪怕是兩地分居,我也能接受!”蘇清越睜開眼,大笑說:“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不管多少人失敗,我也要盡最大的努力!”語罷,拉著阿眸的手又繼續睡。
“呸吧!你!你要真這樣,就不會不告而辭了!”她說。
蘇清越徹底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口乾舌燥。
他睜開眼,起床喝水。
見月光照進窗縫,照在已經睡熟的阿眸的臉上。
回想邱新軍,大學時和他女朋友也是令人豔羨的一對。
但不管之前多麼恩愛,多麼信誓旦旦,最終也沒有逃脫畢業即分手的輪迴。
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
喝了口水,躺下來。
阿眸迷迷糊糊抱住他的胳膊,又繼續睡。
再睜眼,已經早晨七點二十了。
洗臉刷牙,感覺昨天的酒還沒完全下去。
回屋的時候,阿眸也起了床,對他說:“對了,我昨天問了學駕照的事,咱們倆這幾天報一個吧。這樣學完了,就可以買車了。”她笑嘻嘻地說,一邊一邊化妝。
兩人往外走。
雖然已經初春了,但平京依舊寒氣逼人。
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阿眸把外衣裹得緊了些,手縮回袖子。
邊走邊說:“我昨天看論壇,大家都在曬公司發的紅包。你們悅道還沒發?”
“沒呢。”蘇清越說,又解釋:“春運的火車不好買票,有同事還沒回來。這東西不能著急,得人全了。發紅包的目的是發出去,不是省錢。之前華絡都是隔兩天才發,這種人性化的方式很好,我們也就沿用了……”他笑著,停在狀元餅攤位面前。
“我看他們有人發了六十六和八十八。”阿眸說,問他:“你們準備發多少?”
“差不多也就這樣吧,這個陳婷在操辦,應該沒什麼問題。”蘇清越說,沒攀比的意思。因為各個公司紅包都差不太多,重要的還是圖個喜慶和吉利。
一輛計程車路過,阿眸招手離開了。
蘇清越拿著狀元餅往外走,今天東山不知道為什麼沒出來。
路上人很多,一個個看著還沒睡醒。
蘇清越知道,雖說法定是初七開工,可西關村很多公司的放假都不太一樣。
往路口走。
還是沒有計程車,他索性往前走了一會兒。
在環路附近終於等到一輛。
正趕上堵車,車子在環路上走走停停,到單位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沏了杯茶,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