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越一句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整個房間寂靜無聲。
整個延東咖啡俱樂部異常安靜。
午後的陽光順舊式木窗照進來,形成一塊塊四方形。
蘇清越在其中,覺得暖洋洋的。
鍾譚凱在陰影下,臉色陰鬱。
窗外不斷傳來外面的噪聲。
有男有女,嘰嘰喳喳,笑鬧個不停。
鍾譚凱看起來面無表情,可眼瞳中卻充滿攻擊性。
片刻之後,他把杯子放下。
臉上的表情終於發生了一點變化,帶著得意,像猛獸在呲牙,一點點靠近獵物。
“蘇總,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一票否決權嗎?”他問蘇清越,攤開手:“誰都知道,今天矛頭不該針對我。”語罷,又笑,指指周廣:“是這個人因為貪婪,引來所有麻煩。也因為貪婪,讓公司萬劫不復。”
他說著話,湊近蘇清越。
再道:“作為股東,他也轉移了你那部分錢不是嗎?”
語罷,又靠回到椅背。
肢體語言帶出得意,一副我們才是同一戰線人的神態。
“儘管他做錯了,但他是我的兄弟。”蘇清越說,他不準備後退,可在思考。
“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這個?”鍾譚凱無奈地笑,想都沒想便又道:“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我承諾對你這方面的估值,按五千萬標準來。”
他丟擲看似誘惑的利益。
蘇清越明白,鍾譚凱清楚知道如果這事成功,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繼續持股。看來他早有準備,就等自己發難。
一切盡在掌握……
不過蘇清越沒說話。
於是鍾譚凱又補充:“我想這是非常合理的,對得起市場的價格。犯錯的人付出該付出的,沒有犯錯的人,不該承擔這樣的後果。”鍾譚凱說,又道:“蘇總,我希望你想清楚,再說否決。”
語罷,宋小玄大驚。
瞪大雙眼。
看得出來這招何其歹毒。
當著周廣的面,讓他最好的兄弟反叛。
立刻將目光轉向蘇清越,然後又轉回鍾譚凱。
好半天,臉色越來越差。
忽然指著鍾譚凱怒道:“姓鐘的,別人不瞭解你,我瞭解,不要把自己扮演得像慈善家一樣……”她說,用拳頭猛砸桌子。身子向前探,目光能殺人,看樣子如果鍾譚凱膽敢如此,她還敢為了廣哥拼命。
而大家這樣,廣哥卻像置身事外。
在一旁沉默著,一句話不說。
沒看蘇清越,也沒看鐘譚凱,目光停在宋小玄身上。
好半天,他終於說道:“清越,你拿走你該拿的。不用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