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眸光閃過失望之色。
陳華安慰道:“懷玉,別急,也許丹藥需要要一段時間才能起效,咱們再等等看。”
懷玉微微點了點頭。
“懷玉,我跟你說,那個黃老真的很奇怪,他讓我們用手拔草、補房頂、挑水.......”羅響似乎還想再跟懷玉吐槽一會兒黃老。
陳華見懷玉臉上盡是疲色,不禁瞪著羅響那張聒噪的嘴,皺了皺眉頭,一伸手拎起羅響的後衣領,“嗖——”的一聲,將他扔出房間。
“.....陳大力,我不是小雞,你不要總拎我到處扔,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
“你嚷什麼?忘了要幫黃老給菊花叢除草嗎?還不快去!”
羅響在門外又抱怨了幾句,才離開去除草。
陳華沒有理會羅響,走到懷玉身前,輕拍她的肩頭道:“懷玉,你知道我的性情,有幾句話憋在心裡,我不吐不快。”
“阿華,你說吧。”
“自我入門來,便聽說師叔性子清冷孤傲,很少與人接觸,每日只是修煉。我從沒見過師叔違背過師祖的命令,更沒見過他在意過什麼人。自咱們相識以來,師叔一直對你很特別,每當遇到危險時,他定會守在你身邊。尤其是這次“神農草”一役,他不顧師命萬里救你於危難,冒死替你擋下天火雷劫,連我這個旁觀者都很是感動。若不是情到深處,又怎會以性命相護!”
懷玉垂下眼簾,眸色晦暗不明。
“...他為你做的這些,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也不相信你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懷玉,我不是非要強迫你怎麼樣,只希望你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感情,不要辜負了師叔,更不要辜負了自己,讓人生留下遺憾。”
陳華說完輕輕拍了拍懷玉的肩頭,轉身出了房間。
懷玉緊抿的嘴唇泛著慘白,眼眸中閃現的水光,注視著洞淵俊朗剛毅的臉龐,伸手輕輕拂過洞淵額間的髮絲,在他耳邊喃呢道:“洞淵,快點醒來吧......”
許是這幾日太過勞累,她竟不知不覺倚靠在木榻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悠悠醒轉,動了動發麻的手腳,下意識望向木榻上的洞淵,心中頓時一涼。
木榻上空空如也,洞淵竟然不見了。
她驀然起身,一件月白色外衫從她身上掉落。
她撿起衣衫,這是洞淵穿在身上的外衫,他人去了哪裡?難道又像在山洞時一樣不告而別了嗎?
懷玉心中焦急,快步跑到屋外,
“洞淵——”
四周山谷只傳來她空蕩蕩的迴音。
在茅屋後院除草的陳華、羅響聞聲趕了過來。
“懷玉,出什麼事了?”陳華問道。
“洞淵不見了。”
“又不見了!”羅響指著陳華吐槽道,“你們逸清派的人,是不是就喜歡玩失蹤啊?”
“胡說什麼!”陳華呵斥一聲,她寬慰懷玉道,“懷玉,別急,我們分頭去附近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