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卿一口氣跑出老遠,這才停下來,扶著一顆羸弱的小松樹喘著粗氣。
等氣息平穩了又住前跑,一直跑到銀杏巷附近的一片小樹林裡,這才停下腳步。
然後躲進了小樹林,吹響了寒山留給她的口哨,蹲在地上抱緊自己等著他前來。
不過片刻工夫,寒山就趕來了。
那時天已微微亮,樹林雖然昏暗,卻也能夠勉強看清對方。
寒山見了語卿的模樣大吃一驚,驚問道:“主人,怎麼搞成這樣?你究竟遇到什麼事了?”
語卿詫異道:“我怎麼樣了?”
寒山把隨身帶來的包袱遞給她:“裡面有鏡子,主人自己照照就知道了。”
語卿接過鏡子走到樹林邊把腦袋伸出去,藉著清晨的天光一照,差點把鏡子給扔出去了。
鏡子裡的那個蓬頭鬼居然是她!
她一直以為自己顏值線上,夏若寒被她無以倫比的美貌所傾倒,所以放了她。
現在自己這副尊容是不可能讓任何人一見傾心的,那就只能是自己女主光環太強大的緣故。
寒山把包袱交給語卿便出了樹林,站在外面警戒,好讓她換衣服。
語卿開啟包袱一看,裡面是她昨晚出門時穿的那套男裝,再次覺得寒山實在不錯,辦事太可靠了。
在樹林裡換好衣服,把那套女裝扔進空間,語卿又去了小溪梳洗了一番,這才人模狗樣的和寒山一起回了家。
她一宿未舊,何氏和幾個姐姐擔心的一晚上都沒睡,見語卿平安回來了,總算放下心來,圍著她問昨天發生什麼事了,以至她夜不歸宿。
語卿半真半假說廠公有疾,她去守了他一夜,為他煎湯喂藥。
何氏信以為真,也沒擔心語卿的清白,一個閹人能對她做什麼。
反而語純比何氏有心眼一些,疑惑的問:“怎麼廠公病了要你守在他身邊?”
語卿繼續說著彌天大謊:“並不是廠公找我去的,是我無意中知道他生病了,主動去的,人家幫了我們,我們總得還恩情吧。”
語純道:“四郎的話固然有道理,可是整夜未歸,我們和娘都很擔心。”
語卿道:“娘和姐姐們都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允許自己出事的。”
寒山一心記掛著語卿一晚上沒睡,現在肯定很困了,於是開口道:“夫人,小姐,主人在外面累了一晚上,先讓主人睡一覺再說吧。”
何氏非要煮一碗麵給語卿吃。
語卿在夏若寒那裡吃了那麼多好東西,肚子一點都不餓,卻不忍辜負何氏的心意,只得吃了面才睡下。
還是躺在被子姐姐的懷抱裡最舒服。
當她睡得正香時,夏若寒繃裂的傷口已經重新處理好了,因為沒有麻醉藥,疼得他滿頭大汗。
做完了外科縫合術,他馬上睡著了,幾個緹騎守候在他身邊。
一覺醒來,已是一天之後,負責守衛警戒的幾個緹騎見夏若寒醒了過來,都很高興,端上小菜和營養肉粥給他吃。
夏若寒一邊優雅的吃著飯,一邊吩咐道:“等把刺殺本座的幕後兇手找出來,就派劉奕去查江語卿一家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