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卿卻不甚在意,反而教導何氏等人,女人不要把幸福寄託在男人身上。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何氏聽了她一番奇談怪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你且說說,女子不靠男子怎麼過活?”
語卿反駁道:“難道為了嫁人往火坑裡跳?”
何氏正色道:“這家不好,我們再挑下一家,我怎會把你大姐往火坑裡推?”
見何氏誤會了,語卿解釋道:“我不是說娘會把大姐往火坑裡推。”
她的意思是,不能為了結婚而結婚,應該為了幸福而結婚。
語卿繼續道:“女孩子的花期很短的,我怕大姐過錯了花期,找不到好人家,難道娘將就也要把大姐嫁出去?若果真如此大姐會幸福嗎?”
何氏聞言,沉默良久,才嘆氣道:“只怪我們家家道中落,若江老……你爹活著,或者你大姐有個有出息的兄弟,也不至於連李老夫人侄媳那樣的人家也看不上你大姐~”
語卿知道何氏的意思,如果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小郎君,她就能讀書考功名。
若是考中了功名,她幾個姐姐的身價就高了,那時就不是別人挑她幾個姐姐了,而是她幾個姐姐挑別人。
可問題是,她是個小娘子,怎麼去考功名,若是被朝廷知道她女扮男裝,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她會被砍頭,只怕何氏等人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所以即便她想去考功名也太過冒險了,更何況她不愛讀書,讓她考功名,她寧願直播吃屎。
“娘!您在胡說什麼?”語純不滿道。
語卿性別何氏又不是不清楚,她並沒有半點怪她沒出息的意思。
可語雨純不知道,以為何氏在埋怨四郎沒出息,所以為她不平。
何氏笑了笑:“我又沒說讓你弟弟去考功名。”
語卿攤攤手道:“我自小男扮女裝,沒怎麼讀書,現在想讀恐怕也來不及了。
考功名這事你們指望不上我了,但是發家致富我還是可以噠。
我們家有錢了,我就能夠給幾個姐姐準備豐厚的嫁妝,有了梧桐樹,還怕引不來金鳳凰?”
她這話說的幾個姐姐又是臉紅又是感動。
相看過後,李老夫人那裡還沒回信,沒相看的張老夫人這邊卻有了傅家那邊的態度。
不過不是張老夫人親自上門告訴語卿一家的,而是派了個奴才來傳話,說傅夫人覺得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不願結這個親。
一個區區從七品的國子監主簿夫人竟然覺得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何氏氣得胸口疼。
語卿心裡也不舒服,可是人家有不願意的權利,她能把人家怎樣?
與其生悶氣,還不如埋頭多做兩塊肥皂,多掙些銀子,就能多為姐姐們掙下些嫁妝,這樣才有可能讓她們嫁入好人家。
語卿化氣憤為動力,和寒山一起做了一百塊肥皂,主僕二人一塊兒去給“紅妝”胭脂鋪送去。
因為是第二次做肥皂,更有經驗,再加上裡面加了紅梅花瓣,肥皂變成了香皂。
而且半透明的香皂裡面漂浮著幾片紅梅花瓣,賣相極好。
所以這次語卿提了價,一兩五錢一塊。
掌櫃自然跟她討價還價,說她即便漲價,漲幅也不能這麼大,做人太不厚道了,只肯一兩三錢一塊買進。
兩人正在僵持,一個穿著錦面棉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