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琳臉上頓時就豐富了起來,狠狠的看了一眼藥靈,在看門口已經圍上來的十餘士兵,嘴角一揚,道:“我就不信,憑這些小蝦米,還想攔住我。”甩手間兩團藍焰幽火已然在手。
“這是爺爺的家,不能動手。”白靖淡淡的笑了一句,回頭微微道:“爺爺,您曾經說過,等您有一天累了,就帶著靖兒回到這裡,繼續看著靖兒一天天長大,而今天,靖兒帶著您回來了,這裡的一切,您都看到了嗎?”
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了一絲淡淡的震動,白靖心中一驚,將鎮魂碑解下抱在懷裡,喊道:“爺爺,是您嗎?爺爺……”淚水輕落兩滴,不在是以往的澎湧而出。
“藥靈,它剛才動了一下,你感覺到了嗎?”白靖就像是瘋了一樣,對著鎮魂碑拼命的喊著爺爺,這一天來,他的心受到了極大的震盪,這裡的一切,和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哥哥……”藥靈神色淡然,他一直以為白靖只是因為壓制那星痕,卻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這裡的嘉城,白家創造出的一切輝煌和榮耀,而他作為這裡一切創造人的孩子,看到這番景象,會是怎樣的感受,別人永遠都不能體會。
“它剛才真動了,而且還是顫抖,我覺得爺爺一定看到了這裡的一切,他在悲傷,他在滴血,我們走吧。我這一生,都不想再來到這裡了。”白靖似是很快的恢復了正常,抬手在鎮魂碑上摸了摸,起身背起。
“讓我看看爺爺,好嗎?”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靖心中再震,那個和他一起看著爺爺離開的人,這般要求,根本無法拒絕。
白靖緩緩將鎮魂碑取下,這動作讓藥靈和諾琳都是為之一振,自然能行想到一些什麼,而藥靈想到的更多,兩人卻只能呆呆的站在一邊。
迴轉身來,白靖將鎮魂碑放在地上,一把掀開了其上的白布,心中一驚,碑上藍光更勝,而且還有一些遊走縈繞的光澤出現,心中不禁一驚,回頭呼道:“看到沒,我說爺爺的靈魂就在裡面,一定是看到了這裡的一切,都憤怒了。”
“是啊。爺爺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了,靖兒哥哥,十多天前,就在這個碑前,我們看著爺爺一點點融入其中,然後,你就一直哭一直哭,而我,就那樣看著你,最後,我因為嘴饞,吃了那好看的果子;然後全身都快凍住了,你就緊緊的抱著我,一直抱著到我睡著了,那一夜,我感覺好溫暖。從未有過的溫暖,你忘了嗎?”
說話的聲音非常微弱,但聽得人卻都呆住了,尤其是諾琳,他能體會到白靖對爺爺的感情,但卻沒想到,居然才十多天之久,而面前這個女孩,更是陪著他,度過了那可謂最難過的時候。
“我沒忘。謝謝你。”
“怎麼又說謝呢,靖兒哥哥,留在這裡,多陪靜兒幾天好嗎。”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世界彷彿就剩下這兩個孩子了一般。
“留下吧!姐姐我,似是一生,都不可能走進那你心裡的那一片角落了。”許久諾琳最先打破平靜,她能感覺的很清楚,她永遠都不可能取代面前這個女孩在白靖心中的位置,雖然他們還這麼小,但也正是在這個年齡,一切才都是最真的。
“姐姐你說什麼呢,這傢伙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饒不了他的。”
“哈哈,藥靈,但願你永遠都這麼可愛。”諾琳回頭揉著藥靈的頭髮,淡淡一笑,繼而道:“我身上就就剩十幾個金幣了,為了不睡大街,我們就留在這裡吧。”
“抱歉,我要走了。”白靖一把抓過鎮魂碑,迅速裹上,他不能面對這裡的一切,他怕自己的那星痕之力,忍不住爆發。
“你等等,你叫什麼?”
“我叫白靖,和您女兒,不是一個字。”
“你怎麼會是公公的孫子,他就一個獨子,就是我相公,而他唯一的孫女,就是我們的靜兒。”
“我知道,我只是他抱回來的一個棄嬰罷了,不過,叫他爺爺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可就在這位老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只有這個孩子,感到自己的一切,都沒了。”諾琳一把抓起了白靖的手,狠狠的對著鏡月葵說著。
“告訴我,他老人家是怎麼死的,靜兒,你不是說出去遊玩了幾天?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靖兒哥哥,真的不能陪一會靜兒嗎?”柔弱的聲音再次想起,震擊這白靖的靈魂,而與此同時,背後的鎮魂碑,突然掙脫了那一層裹布,落在地上。一陣淡淡的藍光從中飄散而出。
白靖回身,淡淡道:“爺爺,你要讓我留下來嗎?”
“你們今天誰都別想離開這裡,不把這事情說清楚,誰也不能走。”鏡月葵狠狠的說著,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白魂已去的事情。
鎮魂碑突然藍光大放,瞬間將周圍一切籠罩,傳出了一陣嗡鳴,似是直接震懾靈魂一般,響徹在了那所有人耳邊。但在兩個孩子二中,卻是一陣慈祥和藹的淡笑。
“那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