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我摸了摸頭,發現我的頭上居然滿是冷汗,然而不管我怎麼努力回想,都無法想起自己夢境中的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把我嚇得滿頭大汗。
電子時鐘顯示現在是凌晨三點,然而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進了小區花園,我深吸了一口氣,即使是城市,深夜的空氣還是很不錯的,然而心中一股異常得煩躁感卻揮之不去,彷彿蒼蠅一般不斷的在我耳邊縈繞。
「這樣子不是一切都沒有改變嗎?這就是你想要的?當個有存在感一點的小齒輪,跟其他人沒有不同的過此一生?」
「呦,小包,睡不著阿。」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說道。
「是阿,睡不著出來走走,倒是老頭子你居然還沒睡阿。」我被嚇了一跳,回過頭才發現原來是那個退休的老人。
「嘿。」老人不答,只是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出去走走。」被老人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毛,趕緊逃也似的刷卡走出小區。
黯淡的月亮,這個時間點整條馬路都是黑的,連一個行人都沒有。我漫無目的的走著,想著乾脆繞著走一圈再回去吧。
「呼哈。」一個奇特的喘息聲突然從黑巷中傳來,我警覺的後退幾步,看著黑巷的方向。
只見裡面走出一個異常削瘦的中年人,眼圈深陷,雙眼無神,正喘著粗氣看著我,手上一把帶著點繡蝕的菜刀。
「冷靜點。」我說道,接著緩緩地從口袋中掏出皮包,放在地上,然後緩緩地後退著,這種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實在很難預料會有什麼行動,所以最好是不要去刺激他。
中年人只是呆滯地看著我,身體不穩的前後微晃,沒有對我的動作做出任何反應。
「救救糾我~救救糾我~救救救糾我~~~」我的手機鈴聲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不合時宜的響起了,不管是時機還是鈴聲都很不合時宜的這一點實在是非常抱歉。
接著只見中年男子似乎被嚇到了一般,身體一立,舉起刀子朝我撲了過來。
我看到男子的動作,害怕的感覺卻一點都沒有出現,身體不退反進,左手輕易的用手背檔開了拿刀的手,接著一拳直接轟在了男子的肚子。
「咳咳。」只見男子被我一拳打下去,整個身體如同蝦子一般蜷縮了起來,接著嘔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彷彿連酸液都吐了出來。
「不要……」男子的眼神終於恢復了清醒,看著一臉平靜走向他的我,害怕得手腳並用往後退著。
然而這時得我身體彷彿被其他意識所控制,看著退縮的男子,心裡的怒火彷彿被點燃一般。
「阿!」男子的右手被我的鞋子直接踩住,發出了尖銳得如同女生的尖叫。
「喀裂。」接著我左角直接往他的胸口踩了下去,一聲骨裂聲傳來,男子的嘴角開始泛出鮮紅得血沫。
然而,彷彿如此仍然不夠一般,我左右張望,看到了男子掉落在地上的菜刀,我輕步走了過去,檢了起來,順手用大拇指試了試刀鋒。
「咳……不要……我錯了……對不起……」男子看到我的動作,不顧身上的重傷,彷彿毛毛蟲一般的向後爬動著。
我搖了搖頭,徑直走了過去,男子移動得如此緩慢,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我嫻熟的丟了下刀子,無視男子哀求的眼神,反手一握直接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