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三個,傷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昏迷不醒,謝承景見到這副場景,簡直花容失色。
房內,謝承景看著昏迷不醒的謝承宜掩面而泣,抽噎道:“啟零公子,綺凰姑娘,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承兒怎麼會……”
“不好意思啊承景姑娘,途中遇到了一群流氓,沒能保護好承宜公子,是我的錯。”
綺凰面露愧色,心中憂心忡忡,畢竟這群流氓倒不是什麼關鍵,謝承宜昏迷的真正原因,是看見了啟零的真身。
如今他昏迷了還好糊弄,但若是他醒了,事情就不太好控制了。
然而造成此事的罪魁禍首啟零此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絲毫不見有所愧疚。
綺凰萬般無奈,貼近啟零的身邊,壓低聲音,小心詢問道:“等謝承宜醒了,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啟零反問一句,語氣理直氣壯,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綺凰在說什麼。
“嗯?”綺凰頓了頓,有些不可思議,“他都看見你的真身了,還‘什麼怎麼辦’,萬一人家一氣之下把我們都趕出去怎麼辦?”
“他們敢。”啟零不冷不熱的吐出三字。
綺凰扶額長嘆,算是已經明瞭和他是說不通了,只心懷愧疚,目光柔軟的上前,拍了拍憂心忡忡的謝承景,安撫道:“承景姑娘,你別擔心了,承宜世子方才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
“多謝綺凰姑娘,”謝承景禮貌回應了一句,雙目頹然,“只是承景今日實在疲憊,怕是無力再與二位交談了,煩請二位先出去吧。”
既然謝承景都這麼說了,綺凰也不好多說什麼,況且,她本就受傷不輕,能撐到此時完全就是運氣好。
綺凰本想與啟零就此離開,但在房內搜尋他的身影時,卻發現啟零此時再無方才玩世不恭的姿態,盯著謝承宜房內牆壁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綺凰一時納悶,緩步上前至啟零身邊,這才發覺他注視的不是牆壁,而是牆壁上擺掛的物件。
那牆壁之上,大大小小擺著十餘件兵刃,短匕長劍柄身鋒利無比,毫無瑕疵磕巴,似能映人,尚未靠近便感知到了那股森森冷氣。
啟零抬起手,隨意拿起牆上其中一件短匕首,上上下下認真打量了幾圈,凝重評論道:“削鐵如泥,觸而生寒,鍛造工藝熔鑄火候都是極好的,好兵器。可惜啊,這鑄造鐵材卻次了些。”
綺凰對兵器並沒有什麼研究,聽了啟零的描述,也並不為之所動,只為難的吐出一句話:“嗯……我覺得,人家的東西還是不要隨意翻動比較好。”
“啊?”似乎沒料到綺凰會說出這話,啟零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轉過臉,故作憂愁道,“這麼笨,可如何是好。”
綺凰實在無心與他爭執,白了他一眼,別過臉並不言語。
啟零將匕首隨手一扔拋到桌上,不容逃避的質問道:“這兵器是哪裡來的。”
謝承景愣了愣,起身,老實道:“這房內的兵器物件,都是承兒打造的。”
“是謝承宜造的?”啟零聞言眉頭緊皺,眼精微眯,神色變得深沉了起來。
“說來奇怪,自打承兒痴傻了後,行事舉止雖像極了個孩童,卻意外有了這鍛兵鑄器之才,從那以後,每個月的月圓之夜,承兒都會躲在自己屋內,不吃不喝的鍛造兵器。雖是古怪,卻也無傷大雅,我便吩咐下人隨了他去。怎麼,公子,承兒造的兵器可有什麼異常?”謝承宜難度疑惑,她是在想不通啟零為何會突然對這兵器來了興趣。
話音剛落,啟零挑眉一笑,得意至極,似有什麼事恍然大悟瞭然於心一般。
明白了,他終於什麼都明白了。
半晌,啟零故弄玄虛道:“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弟弟的病,有治了。”
“什麼,此話當真?!”謝承景的語氣中難掩興奮,臉上的疲憊清了半數,再不見方才的黯淡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