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竺汗顏道:“不是吧?楊教頭,他說甚就甚了?”
楊帆張嘴欲言而止的把頭垂的再低了些,握著立在地上劍鞘的左手緊了又緊,最後鬆了些。
嚴無憂微微嘆息道:“罷了,楊教頭你起來吧。”
楊帆執意道:“請郡主責罰。”
嚴無憂無奈淡淡道:“楊教頭無須自責,以小青衣的實力,本郡主目前的實力亦非他的對手,
何況是本來就有傷的你,這麼說吧,就是十個鼎盛時期的你,亦非他的對手,你已經盡力了。”
嚴無憂說完回頭看向微微驚愣的林竺,悄聲問道:“阿竺,本郡主估摸著他被小青衣傷的不輕,
一般醫師估計看不了,你過去幫他檢視一下傷勢,
若是在你範圍內能幫他療傷,就幫他療一下傷,本郡主現在沒有丹藥。”
林竺木訥點頭應到:“諾。”
“楊教頭,進屋先。”嚴無憂說完就和林竺率先走進了屋。
楊帆應了聲諾,便吃力的起身跟了進去,
嚴無憂剛在一板凳上坐下,只見楊帆依然垂著頭,撲通一聲又單膝而跪道:“請郡主責罰。”
嚴無憂汗顏的一手直扶額,一手向林竺擺了擺手,
林竺會意的上前就要去攙扶已經快跪不穩的楊帆,楊帆微微一閃躲道:“林姑娘,請自重。”
臉上有些許愧色的林竺雙手一落空,微微尷尬道:“楊教頭,林竺為方才的質問向你道歉。”
楊帆頭也不抬淡漠冷冷道:“無須亦無妨。”
被冷到的林竺耐心道:“楊教頭,你莫要再逞強了,郡主已察覺到你跟小青衣動過手了,郡主讓林竺檢視楊教頭的傷勢。”
聞言的楊帆微微愣神,是該慚愧——實力不如人,想掩飾傷勢卻敗露了,
是該欣喜——郡主是關心自己的,方可一下子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傷勢。
林竺見狀再次去攙扶,可還是讓楊帆躲過了。
嚴無憂一臉狡黠微微一笑問道:“楊教頭是要本郡主親自扶你上床去檢視傷勢麼?”
聞言的楊帆一驚的抬起了慘白無血色的臉,忙應聲道:“屬下不敢,亦不勞煩林姑娘。”
語畢,楊帆拼盡全力,自己掙扎著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榻前坐下,自覺的躺了下去,
不管郡主的性情如何變化,言出必行這一點,感覺告訴楊帆,眼前這郡主顯然沒把這點變。
對於楊帆此時的表現,嚴無憂微微頷首滿意道:“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