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渡答道:“遙山遠。”
邢桑一愣,隨即說道:“遙山遠!沒有我的命令,是誰將她關在那裡的!”
“太山府君之令。”姚佩池冷道。
邢桑心下一沉,她雖是執命人,掌太山府君之事。
然而,並不是說太山府君就是不存在這個世上的,她知道這一定是神族的施壓......
郎溪看著一直盯著手中的酸奶出神的邢桑,扶了扶她的肩膀說道:“七哥。”
邢桑回過神來,她說道:“當年,我去到遙山遠見到付剩時,她已經顯出狐形。”
“被關進遙山遠,無論是人、神還是妖,他們都會顯出自己最原始的形態。”
“她的火色皮毛再也不是那赤焰閃耀了,暗淡無光下都是鞭痕累累。”
“每一道都是一條滾動著濃郁黑岩漿一樣的血,觸目驚心。”
郎溪說道:“是赤練鞭留下的。”
邢桑嘆了口氣說道:“沒錯,太山府君震怒,因為付剩承認了是她殺死的那個銅錢天師。”
“我不相信,我問她,可是她告訴我無論她殺沒殺那個天師,她的結局一定都會是這樣。”
“這三族裡,有太多的人都對狐族的三個法器,白尾劍、斬情刀和續靈鏡虎視眈眈。”
郎溪問道:“這三個法器有何用處?為何他們這些居心不良的人都想擁有。”
邢桑說道:“白尾劍曾是狐族祖先,陸離言的一條狐尾而煉製,擁有他萬年的靈氣和法力。”
“斬情刀,斷念斷情,可以改變三族所有生物的輪迴軌跡。”
“而續靈鏡可以讓已死之靈,重新修復,起死回生。”
郎溪說道:“這三件法器竟是有這樣的能力,難怪狐族當年會遭遇那次重擊。”
“也是因為那次重擊,付剩才明白,狐族一味地躲閃和逃,根本沒有辦法。”
“他們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只會為了一己之私而不擇手段,她唯有在三族裡佔有一定的地位和權利才可以逆轉狐族的苦境。”
“但是沒想到,付剩還是沒有躲過被挫骨揚灰。”邢桑痛苦道。
郎溪對邢桑說道:“七哥,當年這件事,你無能為力,你又何必這樣。”
邢桑抬起頭來眼中噙著淚水,哽咽道:“我怎麼可能安心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是我親手,將她的脊骨打斷,將她推進了誅妖譚中,這些都是我,我的雙手做出來的事情!”
“我怎麼能不自責!是我親手殺了我最好朋友。”
就在這時,只聽到豆豆喊道:“七哥!七哥你在哪裡?”
邢桑用法術掩去了淚水,笑著對豆豆喊道:“幹嘛啊,不會是又有案子吧!”
豆豆回身見到邢桑和郎溪坐在公共沙發上喝酸奶,白了眼睛說道:“有好東西,郎溪總是留給七哥。”
“哈哈哈!一會給你買一桶,不喝完都不行!”
“快說,找我什麼事情!”邢桑大笑道。
豆豆說道:“費處找你,說是給你介紹一個新同事。”
“是不是我們特案組要來美女啦!七哥!”
邢桑想了想說道:“不知道,肯定不是女的,哈哈哈哈。”
說完,她就向費渡的辦公室走去,她猜測這人一定是河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