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憲走出了醫院,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他站在門口的走廊上。
兩個相互攙扶著男女,哭的那麼痛徹心扉,此刻他們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路憲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他正要抽出一根,放進嘴中。
卻看見邢桑淋著雨,失魂落魄的走向醫院的大門。
“邢探長,你怎麼了?”路憲走下一階臺階,問道。
邢桑走過來,搖了搖頭說道:“無事,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路憲一把將邢桑拉到走廊裡,說道:“你這樣子,可不像是沒事。”
邢桑愣了愣,竟笑著說道:“真的沒事,我只是忘記帶傘了。”
路憲皺著眉問道:“你在這裡可有住處?”
邢桑似乎並沒有聽到路憲的問,她怔怔的低頭看著地上的水,沒有說話。
路憲拍了拍邢桑的肩膀說道:“喂,邢探長,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在跟你說話。”
邢桑回過神來,說道:“什麼?”
“你有沒有住的地方?”路憲無奈的又問了一遍。
邢桑說道:“沒,沒有。”
路憲把外面穿著的上衣脫了下來,給邢桑披在了身上,說道:“走吧,先去我家裡。”
邢桑剛要回絕,卻被路憲拽著向外疾奔跑出了醫院,這一幕全被站在一樓大廳的韓茶看在呃眼中。
路過她身邊的護士,笑著打招呼道:“韓醫生,您這是要出去嗎?”
“外面的雨忽然就下大了,您注意安全。”
韓茶一愣,看著自己手中緊握的黑色雨傘,微微笑了笑說道:“是啊,雨下的很大。”
她攥緊手中的雨傘,轉身往辦公室走了回去:“是什麼時候,我們早就背道而馳了。”
邢桑跟著路憲回到他的住處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那是一座在城郊的莊園。
“好傢伙,可看不出這裡是你一個探長的住處。”邢桑笑著說道。
路憲頓了頓,說道:“這裡曾經是韓茶的家。”
邢桑一愣,隨即問道:“韓茶的家?”
路憲沒有說話,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恢宏的大廳中,極具民族特色的地毯鋪在地上。
皮質的三套歐式沙發,水晶吊燈懸掛在上方,牆角是一架鋼琴,櫥櫃上面擺著琉璃裝飾品和各種紅酒。
鮮花插在琺琅彩的花瓶裡,留聲機的上面放著一張唱片。
路憲徑直的走過去開啟了留聲機,動聽婉轉的樂曲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