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駙馬所說不差,當時京兆府當中的確有眾多災民指證,因蝗蟲粥中毒之人全是在一鍋蝗蟲粥當中打食!”
孟溫禮沉聲說道,這件事情無法隱瞞,也不可能隱瞞,當日京兆府審理此案的時候有筆錄在此,房子龍還曾親自畫押,所以這件事情,出不了差錯。
“好!”
房子龍頓時拍手笑道:“那這樣說,因吃蝗蟲粥而死的這些災民全都是在一鍋蝗蟲粥當中打飯,那也就是說如果蝗蟲粥有毒,也只能是來自於那一鍋當中!”
房子龍頓是斬釘截鐵般的說道,群臣紛紛點頭,以房子龍這般推斷,絕無半點錯誤,而且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而白馬寺施粥已經有快一月時間,但是這期間僅僅只有一鍋蝗蟲粥出了問題,那也就是說必然是有人在當日施粥過程當中對這一鍋蝗蟲粥做了手腳,而能夠有條件對那一鍋蝗蟲粥做手腳的,必然只能夠是當日施粥的那位掌勺沙彌!”
“辯真和尚,我且問你,當日為災民打食那一鍋有毒蝗蟲粥的,是哪個沙彌?”
房子龍此話說出,群臣頓時驚訝,因為房子龍已經將這鍋蝗蟲粥有毒的嫌疑放在了白馬寺這些和尚沙彌身上。
但是這又怎麼可能,白馬寺在長安城當中頗有樂善好施之名,其方丈圓通大師,德高望重,更是擁有神醫之名,
房子龍懷疑是白馬寺和尚下毒,這似乎的確是有些頗為危言聳聽了。但是按照駙馬房子龍的這番推理,卻也只能夠是白馬寺的這群和尚們下毒,否則的話再也沒有第二種解釋了!
“這…我倒是記不清了!”
辯真和尚目露難色,但卻是仍舊辯解到:“不過駙馬爺,這些小沙彌都是我白馬寺自小收留,心地善良,絕對不會犯下那滔天惡行!”
“哦,辯真大師,我可沒說,白馬寺有沙彌會犯下滔天惡行,我只是詢問那日究竟是由誰為災民打食這鍋蝗蟲粥而已!”
房子龍卻是略略提高了音量,頗有些奇怪的說道。
“這…”辯真和尚頓時語塞,房子龍的確沒有說,白馬寺有沙彌犯下滔天惡行,但是話裡話外卻說的全都是這種意思,
然而房子龍也沒有抓著辯真和尚的這個口誤,而是繼續拱手向孟溫禮問道:“孟大人,既然這位辯真大師不知道那日為這些災民打粥的是何人,那還請孟大人告訴這位辯真大師吧!”
“當日白馬寺為眾多災民打粥者共計十一人,除伙房弟子明心明意之外等十人之外,還有辯機和尚,據微臣所知,當日那因誤食蝗蟲粥而中毒死亡的災民所打蝗蟲粥均出於辯機和尚之手!”
孟溫禮孟大人這話可以說是不出口則已,一出口頓時石破天驚。
“辯機和尚,怎麼會是辯機小聖僧?”先發出疑問的卻不是群臣,而是跪在地上的這些災民們,
白馬寺施粥已經有將近月餘時間,樂善好施之名,可以說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甚至駙馬房子龍也曾往白馬寺伙房捐兩萬兩,資助白馬寺粥場,而白馬寺此次施粥卻是由辯機聖僧提起,然後一力主持下來。
甚至每日施粥時間,這位辯機聖僧也會親來粥場進行幫忙。
可以說,這位辯機小聖僧的名聲在長安城眾多災民當中已經是聲名赫赫,尤其是接受過辯機小聖僧打粥的那些災民,一個個更是感恩的五體投地。
偏偏此刻駙馬房子龍卻是將災民誤食蝗蟲粥死亡之因幾乎全都推到了辯機小聖僧頭上,可想而知這些災民究竟有多麼激動。
“不可能,不可能是辯機小聖僧!”
“對,我也不相信,絕對不可能是辯機聖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