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莫非姜某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張小山微笑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對面一臉窘態的北甲翔雲。
北甲翔雲漲紅了臉解釋道:“不!不!沒有!沒有!我...我...”結巴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螢黃冷著臉斥責道:“哼!連話都不會說,真丟人!”
塗芊芊笑著打圓場道:“少年郎,你要是有什麼疑問,就儘管問我們公子吧。雖然我們之前並不相識,可是眼前卻坐在同一輛車中,也算彼此有緣,我覺得沒有什麼不能坦誠相告的”
北甲翔雲聽到塗芊芊溫柔的聲音,臉色漲的更紅了,低頭沉思了半刻,才緩緩問道:“幾位前...前輩,你們莫非是張家之人?”
張小山笑道:“哦!道兄為何有此一說。難道你和張家有什麼過往不成?”
“我確實和張家有一些過節,所以我必須知道諸位的身份。”北甲翔雲紅著臉將那塊晶石舉了起來,繼續說道:“這是北冰玉所制,是張家子弟的身份證明,外人哪裡會有,除非...除非...”說到這裡,他忽然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莫非這些人是張家的敵人,因為擊殺了張家的人,所以才這樣著急的離開幽州。再看他們的神態做派,北甲翔雲越發覺得這才是最有可能的。
“除非什麼,道友為何不說了!”張小山看著北甲翔雲,也覺得對面這小子實在青澀單純的可憐,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更不知道世間的醜惡。什麼事情都掛在臉上,就連自己和張家有過節的事情也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如果遇到別有居心的人,只怕這小子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莫非你們這些人也和張家有過節?”北甲翔雲小聲說道,眼中卻閃耀著幾分期待的神色。
“哈哈,小兄弟自己知道即可,可不要對外講了!”張小山故弄玄虛的小聲說道,他自己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明白!明白!”北甲翔雲重重的點了兩下頭,然後彷彿找到了人生意義一般,神態舉止也越發放鬆下來,言語也變得多了起來,這才是他這個年級的人應該有的樣子,之前他連番受到打擊,整個人萎靡了許久。
張小山一直笑著注視北甲翔雲,他並不在意北甲翔雲對張家的敵意。因為他知道,以北甲翔雲的性格和天賦,就是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來修煉,也不可能成為張家的威脅。千年以來,有無數人都像北甲翔雲一般,對張家保有濃濃的仇怨,可是歷經時間的洗禮,這些人或成為冢中枯骨,或已經心灰意冷隱居起來,而張家卻越發強大起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蹟。
城外的道路雖然平整,可是馬車走起來還是會不斷顛簸,以張小山等人的修為自然是沒有任何影響,而且還有些新奇,畢竟他們這些人從來沒有乘坐過這種交通工具。對於他們這些可以御風而行的高階修士而言,這種行進的速度實在太過緩慢了。好在他們現在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一路上正好領略一下沿途的風光。
塗芊芊一直在和北甲翔雲說話,不多時她就將北甲翔雲的身份問清楚了,她連忙神識傳音給張小山道:“公子,原來這個北甲家族還有這麼輝煌的歷史呢?”
張小山回道:“我聽過這個北甲家族的一些事情,這個家族以強大的護體功法成名,曾經顯赫一時,只是奇怪的是,後來的北甲子弟卻無人能夠掌握那種強大的護體功法,想來一定是那種護體功法修煉太過艱難。”
車內幾個人正在閒聊,忽聽得外邊傳來一陣喧囂聲,馬車竟然停了下來。
“咦!外邊怎麼了?”北甲翔雲好奇道。
張小山故意道:“道兄,名義上你是我們這些人的頭,是不是由你出去看一下?”
北甲翔雲應聲道:“那請諸位稍安勿躁,我去去就回!”說罷拱了拱手離開了車廂。
“有意思!”張小山笑道。路上有北甲翔雲這樣的傻小子同行,倒是不用擔心會無聊了。
塗芊芊也笑了起來道:“公子,這人實在呆傻的可愛,太有趣了!”
螢黃則在一旁冷冷道:“外邊打起來了!”
他們這些人全都可以用神識窺探外邊的情況,哪裡還需要親自出去檢視。
此刻外邊的道路上,忽然出現了一群全副武裝的劫匪,已經和外邊駐守的武士鬥在了一起,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久禾書苑
“咦!?”張小山只用神識掃視了一遍,就發現問題,兩隊人馬看起來打的熱鬧,可是彼此打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傷亡,好像雙方商量好了一般,一招一式都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