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叄將張小山帶到了水潭邊的城鎮中,將其關在一間空置的房間裡,就轉身離去了。
張小山自然是一頭霧水,他用神識掃視了一下房屋內外,發現周圍並沒有任何的禁制,更加沒有看守。嘯叄只是用一條繩索束縛自己,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舉措,這不是放縱自己逃跑嗎?
不過下一刻,張小山就知道嘯叄為何如此放心將自己放在這裡了,他竟然發現自己除了可以動用神識之外,身體中所有的法力都被身上的繩索束縛住了,自己就連法寶都無法召喚出來,又怎麼能逃跑呢!
現在自己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這條繩索看似普通,可是竟然有如此功效,定然也是一件難得的法寶。
張小山只抱怨自己不是體修,不然的話,就可以運用強橫的肉身力量破開束縛了。
忽然,他神識感到屋外有人兜兜轉轉,似乎在遲疑著是否走進屋內。那人轉了幾圈,仍是沒有下定決心,有些猶豫著離開了。
“人類,你倒是夠幸運,又撿了一條命!”嘯叄忽然出現在房間的角落中,如同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莫非剛才屋外之人與我有什麼牽連嗎?”張小山驚問道。
“哼!”嘯叄冷哼一聲道:“你自己猜呢!”
“前輩說話好不痛快,我都已經成這副模樣了,前輩還有什麼顧忌嗎?”
“你不用開口激我,在你們張家還未出現之時,我就已經成就地仙之體了。原本此界事情與我再無關係,不過涉及到族中事情,我還是有必要出手的!”
聽完了嘯叄的話,張小山只覺得後背生出一絲寒意,他緊張道:“前輩你是要親子動手滅殺我嗎?”
嘯叄平靜的回道:“原本我不想虧損自己的功德,剛才隱匿身形,只以為那些傢伙會動手,可是他們既然沒有膽量這樣做,就只能我出手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向張小山。
張小山急道:“前輩!前輩!我何罪之有,竟非要殺我?”
“你一個人族,踏足來此就是罪不容赦的大罪!”嘯叄此時已經來到了張小山的身邊,只見她伸出兩隻手指,正對著張小山的眉心處。
張小山知道自己就要隕落,驚恐的大罵道:“你這個瘋婆娘,不能殺我,啊!”他不甘的大吼起來。
嘯叄皺起眉頭道:“你雖然年少,也是張家的長老,怎麼如此怕死,一點氣魄都沒有!”
張小山聞言,怒瞪著眼睛看著嘯叄,口中發狠道:“你要是害我性命,我詛咒你終身不得飛昇,受盡苦楚而亡!”
“你是將死之人,就讓你逞幾句口舌之快吧!”嘯叄也不氣惱,手指點在張小山的額頭上,就在要釋放出神通,擊碎張小山的神魂時,只見一道灰濛濛的氣流從張小山額頭中自動席捲到嘯叄的手指上。並且運轉起陰寒的氣息,自動將嘯叄的手指凍結起來。
那些氣流很快就化作一丈長短的玄水,護衛住張小山周身上下,而此時碟符的本體神魂再次出現,控制了張小山的意識。碟符的本體靈魂一直隱藏在張小山的神識深處,大多數時間都陷入沉睡,只留了一道玄水護衛張小山,當張小山面對真正的生死危機之時,玄水就會自動啟動護主,同時喚醒碟符沉睡的靈魂。
碟符看著眼前人,猛然一愣,口中疾呼道:“咦!是你!三妹子!這個人不能殺!”
嘯叄原本受到攻擊就要繼續催發法力破解,可是聽著眼前人的話語,他她也是大感吃驚道:“你是何人?”三妹子是她修煉有成前的乳名,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一稱謂哦,就連嘯伍也是不曾知道的,這怎能不讓她大感吃驚。
“我是兩界河的碟符!”碟符連忙道出自己的身份,他的靈魂虛弱,並不能長時間控制張小山的意識,未免出現其他狀況,他必須儘快說出自己的身份。
“啊!”嘯叄驚呼一聲,連呼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大家都說你已經死了,而且神魂俱滅,怎麼......”
碟符無奈道:“妹子,先不說這些了,這小子你可不能殺他,不然我的靈魂也會一起消失了,就當看在往日情面上,放他離去吧?”碟符簡短的將自己被困在張小山體內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嘯叄有些猶豫道:“兄長倒是頗受了一番劫難,這小子倒也是造化使然,竟然可以在天地雷劫下存活下來,只是我要是放過他,卻擔心他會洩露此處的事情!”
“你放心吧,這小子什麼都不清楚,他就是一個貪財的小無賴!”碟符嘲笑道,其如此說,其實也是在為張小山脫身。
“咳!原本應該看在碟符兄長的面上,放過此人,不過他可是張家之人,我也是身不由已!數百年來,張家駐守在千靈山脈外,殺害了不少靈族同道,靈族議事大會上已經由諸位執事長老頒下了法旨,不日就要出動妖兵南下剿滅張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