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築基初期,想要對付她也不算艱難。
本想好生和雲枝說不要做無謂的鬥爭,可到嘴的話卻先一步說出:“你們這些偽君子,可別看著我好欺負!”
少女的嬌喝聲拉回了雲枝的神思。
莫名的,雲枝有點想笑。
這少女跟在容師兄身邊,也算是增添了一分活力的顏色。
“我不做趁人之危的事,你現在受傷了,我這裡有些藥物,可以幫你治療。”
“誰要你的藥,誰知道你會不會拿毒藥出來謀財害命!”
雲枝想說她不在乎她那點寶貝,更好的她曾經都擁有過。
但是話說出來沒有威懾力。
若是別人這麼說,按照雲枝的脾氣絕對會轉頭就走。
但是這是容生的弟子。
不管容生是抱著怎樣的態度心思收的這個徒弟,但在雲枝眼裡,這和她的晚輩沒有什麼區別。
她開始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不過她一轉眼的時間,容師兄的徒弟都金丹期了。
雲枝無奈的開啟藥瓶,吃了一粒丹藥下去。
然後笑著將藥瓶遞給念之。
念之還是警惕的看著雲枝。
她被保護得太好,很少接觸外人,更是很少接觸正道人士,但她聽的最多的,就是同門師兄弟師叔侄說的正道人士如何狡猾,外面的世界如何黑暗。
黑暗……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也不像是黑暗的人。
她的笑容,為什麼這麼溫暖。
像很多年前,記憶力模模糊糊的,孃親的笑。
即使近百年的時光蹉跎,她依然能回想起這種笑。
漸漸的,念之好像被這笑容所感染,緩緩的,慢慢的伸出一隻手。
雲枝也不著急,等待著念之放下戒備。
念之終究還是接過藥瓶。
因為被雲枝拿得太久,藥瓶上還殘存著些許溫度。
像孃親的手一樣的溫暖。
念之想著。
猶豫了一下,念之還是倒出一顆丹藥,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