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念之的性子變成了無法無天的單純。
“嗯。”容生淡淡應道,架勢著玉盤向前行駛:“你近年來突破了金丹期,實力不夠穩固,性子也不夠沉穩,近日準備準備便出去歷練歷練罷。”
念之趕緊拿出自己的飛行法器跟了上去:“師父,此次您要留下多久?下次還會出去嗎?徒兒出去歷練能跟著師父出去嗎?”
念之的聲音在荒漠的風沙中吹得零零碎碎。
荒漠之上,兩人的身影化為小黑點,很快消失不見。
只剩下昏迷的小女孩躺在大石之上。
周圍的黑鴉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容生不濫殺,卻也不再多管閒事。
到底,百年之前,他還是丟失了一些東西。
但,那些東西,
他甘願丟之,棄之。
今日之後,他定當儘快取走剩餘九人首級,為師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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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走,這日雲枝似往常一樣早起準備去演練廣場繼續睡覺,當她來到演練廣場時,忽然聽見新學員們的驚呼聲。
“哇!你看!就是他會御劍飛行!”
“會御劍飛行?那豈不是師叔們才能做到的事嗎?”
“除了導師,怎麼還會有師叔來我們這裡?難道這裡有誰認識?”
“你看,他朝那邊去了。”
“他認識危杭嗎?看!果然是認識的。”
畢竟有過一面之緣,雲枝閒著無聊朝危杭那邊看了一眼。
果然看見有一名築基期少年朝危杭走去。
“你來幹什麼。”
顯然,危杭對來著一點都不抱好感。
“我來,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好弟弟。”少年嗤笑一聲:“怎麼?弟弟看起來一點都不歡迎哥哥。”
“我娘就生了小爺我一個,不知道你是從哪來認親的,滾遠點。”
少年抬高下巴:“認親的?到底是誰來認親的?你娘不爬你爸的床能有你嗎?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一樣不是父親給的?沒有父親,誰知道你在哪個犄角旮旯裡,也就你這窮酸樣才跟這些窮酸的人混在一起。”
雲枝順著少年的目光看了一圈,都是危杭認的小弟,渾身上下一件像樣的裝備都沒有,難怪人家瞧不上。
“你!”危杭氣得發抖,想反駁,卻不知從哪開始反駁,畢竟少年說的都是事實,只好咬牙狠狠說道:“危立帆,你就在這裡得意,父親子孫眾多,指不定哪天我就能爬到你頭上,說大話前先自求多福吧!”
少年危立帆很顯然被說到了痛處,面色陰沉下來。
“這次我不跟你扯這麼多,我問你,你們新弟子裡誰是雲枝?”
正準備去往自己座位上的雲枝忽然被點到名字。
能把所有的導師氣到還能安然無恙的雲枝的名頭在新人裡還是有點名氣的。
“你問她幹什麼。”危杭眼中閃過不自然:“門內弟子禁止私鬥,難道你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嗎?”
“呵,”危立帆冷笑一聲:“我只是問一句,你就這麼緊張,果然還是毛頭小子。你不會跟那個雲枝有什麼關係吧?”
“能、能有什麼關係!你就直說,你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