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十三回頭看了一眼看門的侍衛,無語地抽了抽嘴角。連普普通通的看門侍衛都有一身好武藝,別人吃飽了撐的才敢在這裡閒逛吧。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準備四處走動走動。他已經在顧府呆了一些日子,也再沒有看到那神秘的黑影出現,看樣子,魔教的人的確很忌憚顧府。
如此安穩過了那麼多天,想來魔教的人,也應該急了。
譚十三漫無目的的走著,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嘆了口氣。
當初他也只是查到顧子鳩是錦王爺府裡的丫環,這才放下心來不曾有過任何懷疑,卻沒有想到,她真實的身份竟然如此可怕。
也不知道若是錦王爺知道了,會怎麼做。
譚十三一邊想著,一邊散步一樣的走到了湖邊,他在京城中也沒什麼熟人,最近幾日更是因為魔教的事情而顯得愈加的寂寞。
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譚十三這才發現,能讓他依靠的,竟然就只有那個經常想要搶走他錢的顧子鳩而已。
他坐在湖邊,撿起一顆石頭扔到了湖中,覺得自己此時的境遇竟是如此的讓人感到諷刺。
自詡廣交人脈的自己,到現在竟還是如此的寂寞。
譚十三嘆了一口氣,哼起了一首哀怨的曲子,合著湖水拍打河堤的聲音,輕輕地傳了出來。
調子哼到一半,譚十三婉轉的音調突然戛然而止。他餘眼瞥見一黑影緩緩而至,雖然模糊,但是卻能清楚的知曉,這黑影已經又像平常一樣站在了他身後。
只是一道影子,沒有呼吸,也沒有腳步聲,即使在這大白天,陽光普照下,依然讓人覺得心底一股涼意襲來。
譚十三深呼了一口氣,做了一番心理準備,這才轉過頭。
果然沒有看見人。
大約是在等一個時機吧,等顧子鳩和顧襄單獨與自己出來時,或許便是他們出手的時候。
顧府戒備森嚴,可以說是這天底下最難闖的地方,魔教的人也不傻,自然不會做這種以卵擊石的事情,所以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只有等。
譚十三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覺得魔教實在太過陰險。
因為實力跟不上,所以便想出了這等陰險的主意。
若說前幾天譚十三的確是因為魔教對自己的威脅而感到害怕的話,現在的譚十三是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他們繩之於法了。
譚十三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只是面上之神色,已經在轉過去時變得惶恐。
惶恐的就像當初那般。
“真是的,顧子鳩這人這麼那麼死心眼,我說想要自己出來走走,她還真的就這麼讓我出來了。”
譚十三彷彿自言自語地路過了一叢草叢,甚至覺得有些害怕地搓了搓手臂,埋怨了幾句。
待他走後,草叢中一陣悉悉索索,冒出一個人頭,正是顧子鳩。
以及被她當成坐墊的顧襄。
顧襄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顧子鳩,一向帶笑的臉上笑意更深了。
顧子鳩悄咪咪地盯著譚十三離開的方向,又看著那道黑影詭異地飄了過去,這才道:“你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這是魔教一種秘而不傳的功夫,等練成之後,人可以做到飄忽無影,在這天底下,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跟得上這種速度。”顧襄笑眯眯的回答著,眼睛一眯,已經透露出了些許的殺意,“沒想到他還活著。”
顧子鳩扒拉著草,聞言看了顧襄一眼,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