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子冤枉啊!如此膽大妄為之事,就是給孩兒一萬個膽子,孩兒也不敢啊!”宇文訓跪下來,哭著說道。
“是啊,夫君,您這……沒由來的話,從何說起啊,世子可承受不起啊?”獨孤氏也挨著兒子趕緊跪下,替兒子辯解。
“本公說是他乾的了嗎?不打自招,挺好!承受不起?做的出難道受不起嗎?”宇文護走過來,指著兒子,卻對著獨孤氏吼道。
“父親!公主中毒之事,有待查實啊,不能冤枉孩兒啊!再說,就算是楊適所為,那也與孩兒無關啊,孩兒與他……與他並無深交啊……”宇文訓上前,拉著父親的袍子,聲淚俱下。
“是啊,夫君,不管什麼事情,總得查清楚啊,不能冤枉了訓兒,他可是您立的世子啊!”獨孤氏也拉著夫君的手,哭著哀求。
宇文護狠狠地甩開了獨孤氏的手,一邊不停地踹著世子,一邊吼道:“還要查清楚,真要本公去查嗎?水落石出了你們母子擔得起嗎?啊?本公丟得起這個人嗎?怎麼給慕容家一個交代?你們說!混賬!混賬!我怎麼會有你這種鼠目寸光的廢物兒子?啊——”
不知道是宇文護的吼聲震住了那母子二人,還是那母子二人心虛,竟然爬起來悄悄跪著哭泣,宇文訓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嘴裡哆哆嗦嗦的。
許久,宇文護指著獨孤氏說:“此婦無德,多次干涉朝政,本公絕不姑息,看在你世子和你孃家的面上,罰你禁足夕凝臺,沒本公的話,不準出門半步!”
獨孤氏聞言,昏厥了過去,底下的一幫奴婢們,早已嚇得一團爛泥般了,宇文訓哆嗦著一個勁兒的磕頭:“求父親饒恕母親罪過,求父親饒恕母親罪過,求父親饒恕母親罪過,……”
“夠了!你母獲罪,你也難逃其咎,罰你禁足半年,好好讀書,不準出府半步!”宇文護無奈的說道。
宇文護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夕凝臺,說道:“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吃吧。”然後對元氏說道:“以後府裡的事,你管著點吧。還有,今天的那個盲女,按的不錯,不過以後你就自己留著吧!”說完一甩袖就走了。
元氏大喜,慌忙跪下應了,因為以後,自己的對手只能呆在這裡了。看到宇文護走遠後,元氏慢悠悠的站起來,攙扶著獨孤氏說道:“姐姐,冢宰就是一時氣憤,您就在這裡好好歇息,家裡的事,您就莫要操心了,等您出來了再說。”
……
宇文護顯得很疲憊,現在是很煩躁的,因為今天他被人利用了兩次,第一次是青山,假裝要追責,實質上是給他施壓,讓他取消給公主擇婿之事。第二是老二宇文深,攛掇她的母親元氏,讓什麼盲女來推拿,實際上是告訴自己楊適已死的訊息,引導自己分析出公主中毒的幕後黑手,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拖著身子回到攬雲閣,對肖綸說道:“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額,以老奴看,慕容家還是識大體的。”肖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答。
宇文護聽見他答非所問,便說道:“公主固然是識大體的,但是今天元氏和老二,下了一步妙棋啊。”
肖綸依然是一臉疑惑,小心地問道:“楊適自作孽,和二公子有什麼關係呢?”
宇文護有點不屑地說道:“世子指使姓楊的去下毒,然後滅口,這一切,老二可都盯著呢。”
“您是說,二公子盯著世子的動靜?”肖綸開始裝傻充愣了。
“哼,這沒什麼奇怪,他要是不盯著世子的動靜,才奇怪呢,此次他對世子下手,可真是穩準狠啊,長行市了。世子陷害公主,他母親肯定參與其中,論起罪責,世子擔不下來,這就是為什麼世子之禁足半年的原因。”
肖綸作恍然大悟狀:“冢宰保護世子爺的一片苦心,世子爺會體諒的。”
“但願吧,還有,世子肯定和突厥的人攪到一起了,你去查一查,是怎麼回事?”宇文護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是。”肖公公應到。
現在,宇文護似乎是有點累了,他擺擺手,吩咐道:“把今天的事,告訴宮裡的那位,讓他去看看公主,以示皇恩浩蕩。”
“是,老奴這就去。”肖公公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