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宇文護笑了,肖綸趕緊笑著附和道:“老奴在您身邊伺候近二十年了,怎麼著也得有長進不是?”
宇文護又笑了幾聲,長出一口氣,心情看起來沒剛才那麼差了,重新換了個姿勢讓肖綸敲著,然後說道:“克那多,色心大起,或者是木軒的指使,要用公主和克那多的婚事拉攏吐谷渾,結果辦砸了,差點壞了本公的大事,本想著給青詩找個賢婿,再結秦晉之好,哪知道人家早有打算,根本不嫁,慕容家對青詩又極為看重,不好勉強啊,她心心念念,忘不了趙家那小子,要孤獨終老嗎?”
宇文護說著說著,突然感覺到肖綸停下來了,轉過頭去問,卻看見肖綸愣愣地在那裡站著,低眉順眼,不敢說話,這才想起這些年沒有人敢再提起趙家的人和當年的事,因此肖綸才遠遠地站在那裡。
宇文護冷笑一聲,索性不理他,自顧自地說著:“那個蘭珺,竹玄之,本公沒空理他,就讓那兩個小子去搶吧,讓他翻個天我看看。”
似乎停止了敲打,宇文護的肩頸又不舒服起來,肖綸見狀,趕緊上前小心翼翼的繼續。
這時,門外有個侍女喊道:“請見肖公公。”
肖綸一邊敲著,一邊看了看外面,然後看著宇文護,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宇文護閉著眼睛,不耐煩的揮揮手,肖綸見狀,停下來作兩個揖,便輕輕地出去了。
不過他出去後馬上回來了。躬身問道:“冢宰,二夫人請見,不知——”
二夫人就是元氏,宇文深的母親,宇文護正好悶悶的,便說:“讓她進來吧。”
攬雲閣是宇文護處理政務的地方,他不允許家裡的人隨便進來,因此元氏要通報。
聽見元氏走進來,宇文護睜開了眼睛,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元氏欠身,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沒有打擾吧?”
“沒事,坐吧。”宇文護指了指坐塌。
元氏過去坐下後,說道:“也沒什麼緊要事,前些天訓兒孝敬,找來一個專門推拿的盲女,幫著推拿了幾天,妾身這腰和背,一下子舒坦了不少,舒筋活血,效果是極為不錯的,這幾天走路輕快了不少呢?”
“是嗎,怪不得你氣色不錯,什麼?盲女?”宇文護似乎有了興致。
“對,家裡世代行醫,因此精通醫理,但自幼失明,因此專門學習推拿按摩之法,手法自不比說,妾身尋思著夫君肩頸偶爾有恙,就想讓她來給您試試。”元氏很熱情的介紹著。
宇文護尚未說話,肖綸趕緊喜出望外,說道:“夫人真是體貼入微啊,冢宰這肩頸啊,剛又不舒服呢,老奴光敲著,也不頂事啊,不如,讓來試試?”肖綸試探著問道。
宇文護遲疑一下,點了點頭。
元氏見狀,立馬起身,對著外面喊道:“素雪,你進來吧。”
門外的人聽見後,開啟了大門,然後x小心翼翼進來兩個人,一個攙扶著一名盲女,兩人都看起來怯生生的,來到前面叩頭。
“夫君啊,您先把外面的袍袖脫了,趴在那裡,讓素雪給您捏捏。”元氏走上前去說道。
宇文護點點頭,起身後張開了雙臂,元氏和肖綸趕緊服侍著脫下袍袖,讓他趴在那裡。
素雪上前後,元氏指引著她跪在一邊,拉著她的手,讓他找到了夫君的肩膀,素雪便開始摸索了。
“剛開始可能有點痛,夫君要忍耐一下。痛則通嘛。”元氏說道。
宇文護似乎很享受素雪的按捏,時而蹙眉,時而輕哼,元氏見狀,便湊過來問道:“感覺怎麼樣?”
宇文護一邊忍著,一邊說道:“嗯……還不錯!”
“素雪啊,手底下是有些功夫的,您這肩頸一旦活絡了,就再也不痠疼了,到時候再讓獨孤姐姐也試試,這紅菱一走,不知道多少日子呢,其他的人也不比紅菱捏的巧勁兒,只有素雪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