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珺趕忙施禮道:“晚輩小子蘭珺,見過太夫人,祝太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後輩俊傑,人才難得,小孫兒有幸,能與先生結為良友,是他的福氣啊,也感謝你來為我這個老婆子祝壽啊。”
“小子山野草莽,微末庸才,怎及獨孤名門,簪纓世家,俊傑二字,愧不敢當。”
老夫人見蘭珺謙遜有禮,清秀灑脫,氣度不凡,心下不由得起喜愛之意,便問道:“先生年方几何?可有妻室?”
未及蘭珺回答,在一旁站立的宇文訓之母,太夫人的孫女早就笑了起來:“奶奶,您看您剛見面,就問蘭先生這種問題,也不怕先生不好意思。”
眾人一下子笑了起來,老夫人卻說道:“這有什麼呢?”
“是啊,外祖奶奶說的對,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然之理,蘭先生即是博學有識的才子,當然定有佳人相伴,共賞山水了。”這時,有一個聲音很突兀的出現了。
獨孤羅見宇文訓與蘭珺答話,立刻介紹到:“未曾與先生引薦,這位是晉國公府世子。”
蘭珺聞之,便知此人分量,但仍面帶平常拱手道:“原來是晉國公世子,久仰久仰,恕在下眼拙,未能提早拜見,望請恕罪。”
“先生客氣了,即是外公家的客人,那便是一家人了,聞得先生居於桃園,不知先生何時得閒,在下也好登門受教。”宇文訓回禮道。
“受教不敢當,只要世子屈尊降臨,在下定當掃榻以待。”
“如此甚好,一言為定……”
宇文訓還要說些什麼,老夫人似乎不喜歡這樣,便對於文若說到:“小翼啊,你怎麼一個人來的,你父親呢?”
於文弱忙回道:“家父仍在寺院修行,特命晚輩代他向奶奶賀壽,祝您貴體康健,長命百歲呢。”
“修行好啊,菩薩保佑呢,不過啊,我記得你還沒成家呢吧?要趕緊啊,成家延續你於家香火要緊啊。”
眾人又是一陣笑聲,於文若也不覺得有什麼,還說:“我爹在覺迷寺為我算過姻緣了,說我近年就會配得佳偶呢?”
老夫人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一起鬨笑……,這是,聽得門外有人喊道:“慕容府青詩公主,青山公子到!”
衛國公府似乎安靜了下來。
煙雨濛濛。
白玉石階之上,一道府門,隔開了喧鬧與寧靜,青磚黛瓦,鐘鳴鼎食。
一把二十四骨油紙傘不知何時凝于飛簷斗拱之下,傘下青絲如雲凌風飛動,髮髻斜插一直青玉簪。眉色如望遠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鼻若瓊瑤玲瓏剔透。仙女臨凡,不可方物。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藍色長裙被玉手提起,露出女子腳下水藍色白邊的繡鞋,雨水打溼了青苔,更顯翠濃欲滴,整個衛國公府的美麗彷彿被定格在了這一刻。
在廳前雨花石地面上,落滿一地桃花,六十四骨油紙傘下,一道頎長背影,隱在朝雨薄霧中,微風拂過,夾帶著桃樹上片片粉扳,簌簌落下。油紙傘緩步走向正廳,傘收美人現……
青詩公主和其弟慕容青山來至廳內,禮畢,道:晚輩青詩、青山,祝太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同時代慕容府向太夫人祝壽。“
老夫人笑呵呵的說:“好,慕蓉家的兩個好孩子,奶奶是最喜歡了,也謝謝慕蓉老王爺,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