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恩博士無聲感嘆著,目光依舊注視著研究物件坪井一木。
同時他在想如何增加與坪井一木相處的時間,或許可以從這個福利院的案子入手。
“你以前也曾經在那所福利院生活,我想知道福利院的真實樣子,你在福利院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白川在毛利修一的要求下換了個問題,但依舊很直接。
毛利修一剛剛放鬆的神經瞬間又緊繃了起來,好在坪井一木似乎並未生氣。
他緩緩說道,
“那是一所對普通人來說如同地獄一般存在的孤兒院,每個孩子都會被明碼標價,你問我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一個冷眼旁觀的人吧。
小時候我有些自閉症,缺乏與人共情的能力,所以我並不能體會他們絕望的心情。”
說的你現在好像可以與人共情一樣。
白川內心腹誹了一句,繼續問道,
“能具體描述一下嗎?”
“那是一段無聊的回憶,我並不想去複述,你也不需要我曾經經歷過什麼。”
坪井一木拒絕了白川的問題,白川皺了皺眉。
看白川似乎問不出什麼有用線索,毛利修一示意白川將電話給他。
白川遲疑了幾秒,還是將電話遞給了毛利修一。
誰料毛利修一才接起電話,坪井一木就站了起來,似乎打算結束愉快的探視時間。
毛利修一立刻緊張地喊道,“坪井一木,等等,你要去哪裡。”
坪井一木顯然不打算聽毛利修一廢話。
拜恩博士頓時也緊張了起來,他建議道,“毛利警官,還是把電話給倉木君吧,我看他們聊得還不錯。”
毛利修一嘆息一聲,將電話重新還回了白川手上。
坪井一木這才緩緩坐下,整理了一下衣襟,臉上再次露出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毛利修一看著這個笑容,心中情緒複雜。
“看來坪井先生很喜歡倉木君。”拜恩博士說道。
毛利修一撇了撇嘴,“但願不是想將倉木君誘導到一條不歸路上去。”
“他能做到嗎?”
拜恩博士疑惑地問道。
毛利修一示意拜恩博士附耳過去,拜恩博士身子後仰,附耳傾聽。
毛利修一小聲說道,“1年前有個警部來探望他,結果回去後就自殺了。”
拜恩博士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身體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白川夾在兩人之間,聽得非常清楚。
但這不是他關心的事,他現在只在意能否問出福利院的名單。
假如能給他獨處的時間,他還想問問上尾美子的事。
“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和傳聞也不完全相同。”
坪井一木開口說道。
白川愣了愣,“傳聞?什麼傳聞?”
“監獄也有電視和報紙的,媒體稱你為東京婦女之友。”
坪井一木戲謔地說道。
額額,這個外號,都傳到監獄裡了嗎?我的風評就是不是拯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