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微微頷首,“可以。”
白川並沒有阻止律師帶走竹澤吉充。
現在對竹澤吉充來說,沒有什麼地方會比在警視廳安全了。
竹澤吉充應該也知道,但他實在不願意留下來面對白川這個恐怖的存在。
經常對人精神PUA的他第一次感受到精神被控制的恐懼。
“你剛剛一定是對我使用了催眠術!哦不!是巫術,剛才說的話都不作數,不作數!”
竹澤吉充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此刻卻露出了孩童般無賴的嘴臉。
這讓霜月遙感覺很尷尬。
白川只是微微揚起嘴角,“這世上並沒有什麼巫術,催眠也需要藉助儀器、裝置或者藥物,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神奇。”
霜月遙帶著竹澤吉充離開了警視廳。
白川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遙小姐,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建議她不要用自己的職業生涯來冒險。
雖然很多律師都會做無良老闆的走狗,但白川並不希望遙小姐也是這樣的存在。
所以他悄悄跟了上去。
竹澤吉充來到警視廳門口之後,大口呼吸著警視廳門口的新鮮空氣。
霜月遙嚴肅地看著他,
“竹澤先生,作為您的代理律師,我需要知道您是否存在被指控的可能,您需要將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幫您爭取到最大的權益。”
竹澤吉充臉色陰沉地看著漂亮的女律師,
“你的職責不應該是百分百保證我的權益嗎?我每年花了那麼多錢給你們事務所,是為了讓你來質疑我嗎?現在失去女兒的人是我,憑什麼你們都來質疑我?”
“對不起,竹澤先生,您剛剛失去女兒,一定很悲痛,我會注意我的言辭,但我這麼說,確實是為了您好。”
霜月遙低著頭說道。
竹澤吉充對她的態度很滿意,說道,“我現在回去還有點事,你晚上來別墅找我吧,記得洗乾淨點。”
霜月遙愣了愣,再難壓抑住內心噁心的情緒。
“對不起,我只在律所處理這些事,如果您想要告訴我,可以去律所的上班時間來找我,其他時間屬於我的私人時間。”
霜月遙說著,就轉身要走,卻被憤怒的竹澤吉充抓住了手腕。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我養的狗罷了。”
“如果您不想接到起訴,請立刻放開手。”
溫柔的霜月遙第一次露出了犀利的目光,換做平時,找茬的客戶會被忽然嚇住,放棄騷擾的念頭。
可惜竹澤吉充剛剛在白川那裡吃過虧,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情緒在憤怒暴躁之中來回切換,所以他沒有退縮,而是選擇直接動手。
他舉起手,準備給眼前不識時務的女律師一個大嘴巴子,然後強行拽上豪車。
可惜,他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無處落下。
眼前,那個熟悉的少年,握住了他的手。
白川輕輕扭動,就聽見了咔嚓的骨骼聲響。
“啊啊啊,痛痛痛,快放開我!警察打人了。”
竹澤吉充吼道。
白川放開了他的左手,指了指警視廳門口的監控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24小時都開著,我這屬於保護市民的行為,構不成警察打人的罪行,反倒是你,竟然要對一個女性出手,用社會敗類來形容也不為過吧?”
“倉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