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才完全矇蔽了雙眼,先不說這三十萬值不值我去冒險,就是我家現在廠子賺得錢最多一兩個月就回來了,如果我收了這三十萬,完全會失去同學的信任,都是得不償失的。”陳有輝解釋道。
“就算他信了,但那傢伙不會錄音拍照之類的吧。”陳有彪瞎想到。
“你警匪臥底片看多了吧,我又沒真收他的錢,管他錄不錄音,錄了更暴露他自己賄賂買通他人的事實,那兩個通話記錄可都不存在的。”
陳有彪比了比大拇指,嘆氣道:“馬德,都說要多讀書,老子現在就感覺讀書讀少了。”
陳有輝切了一聲,說道:“彪哥,現在還可以學習的,成人高考了解下。”
“哦,那算了。”
陳有輝說回正事,問道:“之前拜託你收集的東西怎麼樣了?”
陳有彪回道:“劉大巴子的還好說,他做事粗糙得很,吃相難看,上面來的撥款什麼都要扣一點,連田補低保都不放過。”
“村裡村外都知道他德行,就是沒人帶頭站出來的問題,我們帶頭作保證,隨便找找就有一堆確鑿證據,還有找到好幾戶願意出庭作證的。”
“至於楊鵬楊禿子。”陳有彪為難的吸了口煙,搖了搖頭。
“這傢伙就小心多了,沒有啥明顯的東西,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玩意,要想整死他,難,反正我們這些混混是找不出來。”
陳有輝說道:“我沒說要整死楊禿子呀,我們也整不死。”
“嗯?”陳有彪疑惑了,“不整死楊禿子嗎?那查他的東西幹嗎?”
“讓他們狗咬狗,先讓徐方才咬出劉大巴子,再讓劉大巴子咬出楊禿子,楊禿子估計也就是破個皮毛,到時肯定又咬回去的。”
陳有輝想想都感覺有趣又出氣,上輩子這三人狼狽為奸地吞噬他家的產業,這輩子現在讓他們狗咬狗。
“這樣呀。”雖然不懂陳有輝具體說的啥意思,但他感覺挺可惜的。
“你不知道楊禿子有多畜生,坑蒙拐騙他樣樣都幹,而且他手上估摸著有人命,記得前幾年鬧得蠻大的女中學生跳樓事件嗎,有人說,當時楊禿子帶人就出現過天台。”
陳有彪煩躁地又拿出香菸,煙叼嘴上突然發現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摸遍了口袋都沒有,很是煩躁地操了一聲。
陳有輝及時地打著火機遞了過去,給點上。
然後說道:“彪哥,這次我是有些使巧勁的,那個黎行長只是銀行財政方面的,你也說了,楊禿子在縣裡背景很大的,我們暫時幹不過他,最大絆他一腳。”
他明白陳有彪的想法,之前為了口飯吃,沒辦法就渾渾噩噩地待在那看場子,從來不越界幫楊禿子幹其它傷天害理之事。
現在活明白了,應該是有錢有路子有追求了,想要求更多來告別過去,但太急躁了,實力還不匹配得上想法。
“彪哥,上天不會放過楊禿子的。”陳有輝神棍地安慰道。
上輩子那次讓陳有彪娛樂城倒閉的那次嚴打,楊禿子也被抓了,判得死刑,也是上輩子禍害陳有輝一家唯一遭報應的。
“或者再等等,等我下次再回來,就收他的狗命。”說這話的時候,陳有輝帶著格外的自信,
他也沒打算放過楊禿子,只是現在實力還不允許,現在去招惹,打蛇不死就麻煩了,得打七寸一擊斃命。
他不信自己重生掌握那麼多先知資訊,滿手的王炸,還炸不出個人樣。
“兄弟,我信你,我知道你是大本事之人。”陳有彪也格外地認真說道。
皎潔的月光灑下,給兩人鍍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芒。
這個承諾深深地烙在兩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