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聽夏建彬語氣不太對,抬頭看了看夏建彬,但見夏建彬仍舊面無表情,實難看出他的喜怒哀樂。
夏建彬問道:“你覺得如煙怎麼樣?”這麼突然的問了出來,許陽倒是僵在了當地,實不知該如何回答。
在他心中,夏如煙是個美麗迷人的女孩子,陽光樂觀,讓人無法忘卻,但是她即將嫁與他人了,自己再有好感,又能怎樣?況且他也深知,自己和夏如煙身份相差太過懸殊,只是想想她的未婚夫沈飛,又實在不忍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嫁給這樣的人,可是,不忍,又能怎麼樣。
許陽想到此,不禁嘆了口氣。夏建彬見到許陽的表情,雖沒有聽到許陽回答,卻已明白了八九分。
夏建彬緩緩地說道:“無論你對如煙是什麼樣的感覺,我勸你,還是放下吧。”
許陽心一沉,看了看夏建彬,又低下頭。
沉思半晌,黯然說道:“我和她確切的說,真正的見面也只有一次,她是個樂觀積極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很開心。”
頓了頓,許陽苦澀的說道:“我想能和她成為好朋友,就已經知足了。”
夏建彬搖了搖頭,說道:“我的話你沒聽明白,我是說,就算是朋友,你最好也不要有這種想法。”
許陽心裡一痛,抬頭看向夏建彬,問道:“您的意思,我以後不能再見她了,是麼?”
夏建彬點了點頭,果斷的說道:“你和如煙,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許陽心中又是一陣陣的疼痛,緩緩地說道:“我可以不再見她,您說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沈飛呢?他的為人您知道麼?”
許陽想如果今生都無緣夏如煙,那也希望她能過的好,而沈飛絕不是她的良配,因此這樣問夏建彬,也是想給夏建彬一個提醒。
夏建彬搖了搖頭,說道:“沈飛好與不好,我自有分寸,就不需你多心了。如煙是我的女兒,我當然希望她好,中國人講門當戶對,你明白嗎?”
許陽點了點頭,突覺百無聊賴,無力的問道:“您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我得上班了。”
看看門口的山子,山子也正看向這邊,神情似乎很著急。
夏建彬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遞給許陽,說道:“這裡有十萬塊錢,你收下吧,當是我對你的感謝。”
許陽悽苦的搖了搖頭,說道:“您放心吧,我不會再見您女兒,這錢,我不能收。”說完,扭頭就向山子走去。
山子遠遠見到許陽和夏建彬說完話,就迎著許陽走了過來,見許陽面色鐵青,和早上的陽光之氣截然相反,心知沒什麼好事,但仍忍不住問:“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許陽苦著臉,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走吧。”山子見許陽不肯說,臉色又如此難看,也不好再問,就悻悻的隨許陽往外走去。
剛走兩步,夏建彬從後喊住許陽,說道:“稍等,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許陽停下腳步,卻並不回頭。只聽夏建彬說道:“如果我女兒主動找你,我希望你也不要再見她了。”
許陽尚未答話,山子就大著嗓子搶著問道:“你女兒來找許陽,也不許見,你憑什麼限制我們的行為?你應該管好你的女兒,別讓她來找才對。”
山子本就為這事擔心著,還一直沒想好該怎麼勸許陽,這正好她父親來說了,那就趁還沒有開始,就結束吧,不然以後受傷的必然是我兄弟,因此也是告訴夏建彬,看好她的女兒,別再來給許陽希望了。
夏建彬看了看山子,心中一動,覺得有些面熟,一種淡淡的異樣感覺湧上心頭,不禁奇怪,對這個陌生的小夥子,怎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忍不住問山子:“你是誰?”
山子冷笑了一下,也不回答,對許陽說:“我們走吧。”
兩人再沒跟夏建彬說話,大步向外走去。
夏建彬見許陽一表人才,形像正直,與沈飛截然相反,不禁嘆了口氣。
許陽走的很急,山子一路跟著,兩人都不說話。山子見許陽面無表情,兩眼暗淡無光,心知他心不好受,有心想開導開導,卻苦於胸中無詞。
須臾,兩人就到了單位,換了工作服,許陽就開始找活幹。幹到十點,許陽和山子就來到了外貿大樓,吊到三十樓,許陽賣力幹著,還是一句話沒有,彷彿只有這麼拼命幹,讓自己累趴下,自己才不至於這樣氣苦。
今天的太陽格外耀眼,炙熱的光線灑向玻璃牆,反射到兩人身上,更增熱度,山子已是汗流浹背,雖然三十層樓的高度陣陣有風,但仍避免不了太陽和玻璃的雙層炙烤。
山子看著身旁的許陽,但見他滿頭滿臉的汗,全身都已溼透,尚自不覺,仍舊賣力的擦著玻璃,彷彿只有這樣,心中的鬱悶才能得到排解。
山子幾次勸許陽休息一下,許陽只是不聽,仍舊飛快的幹著活,山子不禁心中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