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道笑了笑,心中不是滋味兒,黯然地說:“那個時候我心裡氣急,傷心難受,實在待不下去了。”
姜志勝看了看魏正道,說:“那天你打了辭職報告,我們大家都很惋惜,但是都理解你,換做是我,我也不幹了,輸不起這個氣。”
林峰和楊平也點點頭,辛苦他們不怕,捨命他們也不懼,但是就害怕那份不被理解的氣惱。
林峰轉過頭來,看看旁邊的餘瑤和夢夕陽,又轉頭看看魏正道,意示詢問。
魏正道笑著說:“這是我的兩個朋友,我在南京,除了同事,就這兩個朋友了。”
林峰長長的噢了一聲,盯著魏正道:“兩個朋友”,笑容狡黠,似乎是自言自語:“朋友,然後你捨命相救。”說完眼睛直視夢夕陽,壞壞的笑著。
夢夕陽嬌羞的低下頭,餘瑤在旁邊也是笑著看著夢夕陽。
魏正道打了一下林峰的胳膊,笑著說:“你還是大隊長呢。”
林峰瞪了魏正道一眼,眼神也是壞壞的,笑著說:“小魏你不老實,楊平姜志勝,審他。”
林隊這麼一鬧,剛剛低沉的氛圍就被打破了,楊平和姜志勝哈哈大笑。
笑了一陣,魏正道問:“那個牛慶生去南方幹什麼了?”
林峰收起了笑,說道:“這個牛慶生當真神通廣大,警覺性也高,到南方以後,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就與一群人混在了一起,到處招搖撞騙。
咱們的經偵部門派多人過去,去了好多趟,都是撲了個空,無功而返,牛慶生的案子也就越作越多。我們到當地的公安機關查詢,才知道,他不單單在南方,在西方、東方、北方,都有他的作案軌跡,他到處搞串聯,到處行騙,幾年間就組織了一個詐騙團伙,行騙軌跡遍佈全國多個省。”
魏正道嘖嘖稱奇,說道:“這簡直是個人才呀。”
林峰點點頭:“這個人這個頭腦,可惜用錯了地方,不然將來也是大有可為的人才。”
楊平接過話頭:“也許行正道,牛慶生可能還不能這麼厲害,人就是這樣,行行出狀元,他就是這行裡的狀元,幹別的可能就不行了。”
姜志勝插話道:“可憐那些老頭老太太,子女出門也不知道經常給家裡報個平安,老人天天這麼盼著瞅著,就給了這些行騙份子可乘之機。”
楊平接著說道:“老人被騙,還算可憐,可是現如今的一些年輕人,不腳踏實地的工作,怕苦怕累,總幻想著天上掉餡餅,幻想著不辛勤勞作就能得到收穫,幻想著一夜暴富,這同樣給詐騙分子可乘之機。”
魏正道和林峰連連點頭,見楊平和姜志勝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見識,甚是欣慰。魏正道問林峰:“這兩個小子不在重案了?”
林峰答道:“在呀,這兩個小子乾的不錯,最近都有提職的可能了。我此次南下,不可能空手而回,就調了這兩個得力干將。
姜志勝心細,透過技術手段發現牛慶生就在這一帶活動著,我們就在此布控。倒是楊平眼尖,大老遠就看一個人很像牛慶生,我們就跟著過來,這傢伙警覺性是真高,大老遠的竟然能覺察到有人跟著,跑進了商場,想趁著人多溜掉。這不就遇到了你了嗎?”
楊平和姜志勝聽著領導的當面表揚,很是開心。
魏正道也很開心,兩個小師弟這麼爭氣長臉,他的面子上也有光。
魏正道問道:“這個人你都知道那麼狡猾,你們怎麼才來三個人?”
林峰迴答:“兵在精不在多你不知道呀?況且我們在多個地方布控,尤其是他父親住的醫院,是重點布控地方,牛慶生雖然是惡貫滿盈,但是孝心可嘉。可見再糟糕的人,也都有一項兩項的優點。”
魏正道點點頭,接著問道:“這個牛慶生在多個省市詐騙,而且還組織成了一個團伙,全都是這種型別的簡訊詐騙嗎?”
“當然不是了”,林峰說道:“簡訊詐騙,涉及金額數十萬,尚自是少數,他最嚴重的是他組織的那個團伙,在全國多個省市搞非法傳銷活動,受騙人之眾,詐騙金額之巨大,堪稱近年來少有。
後來各省公安機關統一行動,一舉將這個非法傳銷團伙打掉了,但是牛慶生這個頭頭,再次逃跑。他是到處亂竄,也許覺得這邊風聲鬆了,又跑了回來,只是不敢回杭州,卻跑到了南京來。”
“杭州?”魏正道似乎想起了什麼,卻一時想不起來,心裡思索著。
林峰接著說:“是的,杭州。牛慶生在南方的非法傳銷窩點就是設在杭州效區的一處廢棄工廠內。
牛慶生對外從來不叫全名,大家都稱他為牛哥。”
“牛哥?”魏正道但覺這個名字也好熟悉,再一思索,立即想到了大哥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