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魑也苦惱,從他們現在的處境來分析,一切有利的手段和彷彿都應該用起來,這樣才能夠增大他們的成功率,偏偏現在你習擇君不同意製毒。
西園魍用手掩著嘴巴,咬著西園魑的耳朵——雖然這裡是絕對安全的,可她還是忍不住做出這種鬼鬼祟祟的動作,“要不咱們這樣吧,咱們偷偷的進行,瞞著習擇君,反正他只要不知道就好了。”
西園魑道:“這倒是可行。但問題是張夏花本來就不太願意製毒,現在習擇君又反對製毒,萬一張夏花聽了習擇君的話真的停了下來呢?”西園魍噗噗輕笑,“老大,你可真是糊塗一時啊。張夏花為什麼答應制作毒藥,還不就是為了幫助習擇君渡過難關嗎?習擇君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不讓她製毒,可是你覺得張夏花會聽嗎?”
“……”西園魑輕輕的抿著嘴巴,覺得老三說的非常有道理。
……
另一邊,張夫人和張夏花也在就製毒一事爆發了衝突。本來是好好的,可張夫人一提到製毒,並且要求張夏花立即停下這麼危險的行為之後,母女兩個的氛圍就變得不那麼溫馨了,因為張夏花不願意停下來!
張夏花如此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張夫人當然氣不過,態度也強硬了起來,讓張夏花無論如何都必須停止製毒。張夏花卻是一個外柔內剛的性子,更何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習擇,自然不會放棄。
“孃親,你也不要再勸我了。總是我是不會停下來的。習擇他為了救您,都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我現在做的這些又算什麼?”
張夫人氣惱的站了起來,“我不和你說了。我去找習擇,倒要看看他怎麼說,是不是真的要你冒著生命危險去煉製毒藥!”張夏花連忙拉住她,道:“孃親,您根本就不瞭解習擇現在的處境。您去找他,他肯定是會讓我停下來,可是女兒不想停下來,女兒也想幫他啊!”
是的,張夏花煉製毒藥,並不是為了給張家的冤魂報仇,僅僅只是想要幫助習擇而已,就這麼簡單!
張夫人道:“你想要幫他的心娘知道,可是幫忙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非要用這麼危險的方法?他如果缺錢的話,娘這裡還有一些積蓄,統統都可以給他。有了錢,他要多少幫手都可以花錢請到,天底下從來就不缺少要錢不要命的人。就算真的要配置毒藥,他也可以找其他精通古醫的人。娘說的對不對?”
張夏花堅定不移的搖搖頭,道:“孃親,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唯獨這件事情不行。孃親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張夏花,你……”
張夫人根本就沒喊著,也沒拉住,張夏花就一陣風一樣衝出了房間。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呢!”張夫人氣的直跺腳,然後急的在屋子打轉轉。自己的女兒是個什麼性子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不做決定也就罷了,決定了事情那是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想來想去,張夫人還是覺得只能從習擇那裡下手。
坐不住的張夫人立即就去找習擇,結果只見到了西園魎,還被告知習擇去參加重要的聚會了,要晚一點時間才回來,張夫人無奈,只能悻悻憂憂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往柔軟的床上一趟,就覺得腦子暈乎乎的,“一個個怎麼都不讓人省心。”
所謂的“武林聯盟”正如西園魑所說,是一個在性命威脅的逼迫下被動形成的一個表面鬆散實際也鬆散的組織,而開會的內容也不過是相互交換一下情報,順便咒罵、抱怨、發洩一通。而提的次數最多的反而是“上面有沒有回信”。這“上面”,指的當然是朝廷上。顯然,到現在還有不少人心存僥倖,幻想著上頭能夠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立場也太不堅定了,這群人拿來“裝腔作勢”還可以,想要乾點實際的,還真的不能指望他們。
這次開會的目的,西園魑已經和習擇說了,那就是從這些大佬手裡頭拿出一些實錘的、能夠影響到廟堂之上那些高官貴族的證據來。之前西園魑所掌握的也僅僅是一份名單罷了。不過看這架勢,想從那些個老狐狸手裡拿到夠得上份量的證據並沒有那麼容易,一個個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在一片鬧哄哄中,這場聯盟會議就結束了。
“西園魁首,請留步!”
意料之中的聲音響起,西園魑扭頭望去,就看到梁寬走上前來,身邊跟著那個素有“微笑撒旦”之名的人。
西園魑微笑應道:“梁會長。”
為什麼梁寬會喊住西園魑?因為之前她之前介紹習擇的時候,提了一句“他曾經在藏鋒武館學藝”。“藏鋒武館”四個字足以打動梁寬了。
看到梁寬走上來,習擇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