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則是公開和科學院撕逼的“自然人類”恐怖組織。
喬森同樣在“自然人類”裡安插了諜子,而這個諜子不是別人,正是習擇曾經的戰友,方少雲!
某種程度上來說,喬森的眼線簡直就是無孔不入,無所不在。
喬森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挑起了“科學院”和“自然人類”之間“王對王”的碰撞,他可不願意浪費自己的時間、精力、力量,去對方“科學院”這個龐然大物,讓“自然人類”這條瘋狗和他們互咬就可以了。
“嗯,繼續密切監視,隨時彙報最新的情況。”
“是!”
“另外……”喬森似乎想要說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擺擺手,“算了,沒事,忙你的去吧。”
那人退下去之後,喬森默然而坐。
他本來是想利用在皇宮裡的佈置,幫助孫侯刺殺劉景業,可是心裡又非常的矛盾,感性上來說他是希望劉景業死的,可理智又告訴他,大漢帝國有劉景業這樣喜歡胡來瞎搞的皇帝,似乎又是一件好事。
一時間喬森無法抉擇,乾脆就放棄選擇,直接不參與。
這會兒他也沒有心情再回去喝什麼酒了,便起身想要去休息。不過這時候卻有人請喬森,說是梁寬回來,請喬森過去有事相商。喬森便來到了會客室。
“如何?今天商量出了一個可行的法子沒有?”喬森含笑問道。這幾天,那個“武林聯盟”基本上每天都聚在一塊兒,商量著破局之法。隨著大漢帝國的局勢趨於平靜,朝廷對江湖人的鎮壓又死灰復燃。
梁寬道:“辦法倒是弄出了一個……”
“哦?說來聽聽,是什麼樣的錦囊妙策。”
梁寬道:“哪是什麼錦囊妙策。說白了就是組織敢死隊,實施暗殺。”
喬森笑道:“這法子倒是直指要害。”這口氣聽起來就顯得有些不以為然了。
梁寬道:“不是刺殺劉景業,而是皇太后。”
喬森眉頭一挑,“刺殺皇太后?”
“嗯,最好當然是能夠將那位皇太后生擒,若是無法生擒,那便殺了。”
喬森道:“皇太后位處深宮,守衛不可謂不森嚴,想要刺殺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有喬森想不通,綁架或者刺殺皇太后真的有實際意義嗎?
梁寬道:“西園魑說她有路子。其他人只要挑選好絕對忠誠可靠的死士就可以了。坦白說,我也不明白刺殺皇太后有什麼意義。用皇太后逼迫劉景業這種說法也只是勉強說的過去,但卻經不起推敲。可是現在大家都走投無路,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相比於刺殺皇帝,刺殺一個老女人反而讓他們覺得成功的機率更大。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也就只能行此下策了。”
喬森腦子飛速的旋轉,突然他腦子裡電光一閃,然後笑道:“總歸也比沒頭蒼蠅一樣亂竄好多了。況且眼下的形式,說不定還真得下一劑猛藥,才能夠破而後立。”實際上呢,喬森覺得自己明白了為什麼西園姐妹要刺殺皇太后了。
這分明就是在給呂金符掃除障礙!
看來,大漢帝國和皇后與皇帝之間的衝突,就要徹底爆發了。
不知不覺之中,局勢似乎正在朝著對習擇有利的方向發展啊。
……
習擇並不願意對那位素未謀面,可以說也並沒有什麼仇怨的皇太后下手,可問題是,殘酷的現實並沒有給他過多的選擇。
皇太后存在的最大的危險就是,一旦她質疑劉徹的血統的真實性,哪怕他還有呂金符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真正的、徹底的白忙一場——換做平時,皇太后肯定不會懷疑,可是等到劉景業出事了,小徹兒繼承皇位的時候,只要有人跳出來質疑,那就一切玩完!
小徹兒唯一的生機,就在那張龍椅上。
未雨而籌謀,必須要在劉景業死前先除掉那位皇太后。
掙扎許久之後,習擇下定了決心,做出了選擇……
“習擇桑,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的。”
對於西園魎的勸說,習擇搖了搖頭,心意已決,“我必須親自動手!讓別人去我不放心。”
做父親的,就要頂在前面,親手為孩子劈開一條康莊大道,哪怕是雙手沾滿鮮血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