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西園魑的話語權急轉直下,“武林聯盟”開會議事的地方當然也不在“羽博黨”的地盤上了。要說風水輪流轉,有時候轉的就是這麼快。
西園魎一邊給習擇帶路,一邊道:“習擇桑,咱們現在去開會的地方做什麼?”
習擇道:“自然是把失去的主導權奪回來了。我想過了,咱們完全就沒有必要在意懷斯特。論實力,他不知道甩了咱們多少。論勢力,他的弟子門徒數也數不清,軍方江湖都有。面對這樣一個潛在的對方,任何擔心憂慮或者害怕那都是多餘的。還不如干脆當他不存在,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西園魎聽了直髮愣,隨即就想到,習擇桑還是和以前一樣,想幹就幹,幹了再說。她不由的露出了笑容,雖然她心裡也擔憂習擇的生命安危,可是他這股不懼一切一往無前的氣勢,不正是令她著迷的嗎?大不了就是和習擇桑一起死。
在西園魎的帶領下,兩人來到的“武林聯盟”開會的新會場,一家名叫“至尊”的夜總會——要不說江湖人中有些人就是自己作呢,給朝廷盯上那也是活該,取個名字別的不用,偏偏就用這種詞,不是活該是什麼。
習擇兩人順利的進入了夜總會,可是來到會場的門口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被攔了下來,還是西園魎態度強硬的讓人去通報,這才得以順利的進入會場。
那會場的門一開啟,裡頭的吵鬧聲便撲面而來,亂哄哄的一團,根本就聽不清楚裡頭的人在說些什麼。習擇和西園魎兩人的進入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或者說這個時候根本就沒人有那個閒心去注意他們,都在忙著互噴了。
只有西園魑,以及梁寬看向習擇和西園魎。習擇向後者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梁寬也輕輕點頭以示回應。不過這次習擇卻沒有在梁寬的身邊看見喬森。
“你們懂什麼,一群鼠目寸光的傢伙……”
“咱們還要畏畏縮縮到什麼時候……”
“現在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吊你老母給!”
習擇走到西園魑的身邊,以精神連結取得溝通。
西園魑道:“習擇桑,你現在沒事了吧?”
“嗯,讓你們擔心了。先不說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都在吵什麼?”
西園魑語氣不屑的說道:“嘿,一群烏合之眾。一開始還在商討如何尋求懷斯特的庇護,然後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吵到現在他們自己估計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吵什麼。”
“這麼說,他們現在都寄希望於懷斯特的庇護嗎?”
“大部分人都有這個想法。你看那邊那個抱著劍的青年,他就是林昆吾,懷斯特的親傳弟子,也是‘劍鋒會’的會長。和他做在一起的都是在‘神拳館’修煉過的。”
習擇不由的望了過去,和其他人吵吵鬧鬧不同,那一小撮人卻是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湊熱鬧模樣。
西園魑又道:“也不是全部的人都抱著抱懷斯特大腿的想法。只不過現在大部分都失去了理智,都恨不得趁著這個機會向朝廷復仇。真是可笑,連自保都難,竟然還妄想向朝廷復仇。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咱們想要再控制他們,恐怕很難了。都是一群目光短淺,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烏合之眾,不足與謀。”
西園魑的語氣滿是憤憤和無奈,想來她也是被懷斯特那尊大神壓的有些不爽。
習擇卻道:“交給我吧!”
然後他便走到桌子邊緣,狠狠的一拍桌子,發出一聲“砰”的巨響,隨之一聲虎嘯龍吟般的吼聲炸響:“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