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侯一口灌盡杯子裡的咖啡,感嘆一聲道:“哎呀,這一趟正是來對了。現在比起來,另一個主顧的那一單生意可就顯得太小氣了。搞的我現在都不想幹了。唉,不顧作為一個有節操的商人,自己接的單子,就算是含著淚也要把它做完。不過考慮到收入、成本、風險,賺的的少的當然就往後推了。”
孫侯所說的“那一單生意”,指的當然就是“幹掉習擇”這一單。
吳荊天不由的再次看向喬森,心想莫非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唉,這個小師弟,就是算計的太多了,似乎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有著極強的目的性。
這時候喬森已經給孫侯寫了一張電子支票,400億的總額,隨到隨兌。
“那小弟就預祝大師兄馬到功成。”
孫侯心情無比的舒暢,“哈哈,一起成功,一起成功。話說這麼大一筆買賣說接就接了,我這心裡還真的有點小忐忑,小激動,哈哈哈!”
吳荊天一口喝盡了咖啡,道:“看樣子這裡好像已經沒有我什麼事情了。那我就先撤了。”
喬森笑道:“何必這麼急著走?咱們三師兄弟難得聚一聚,下次再聚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不妨繼續喝喝咖啡聊聊天,多愜意啊。”
孫侯忙不迭的贊同,還說喝咖啡有啥意思,乾脆換酒得了,於是也不等喬森和吳荊天反對,就自己招來了服務員,讓她把最好的酒拿出來?什麼,咖啡屋沒有酒?那就去買,爺有錢!那服務員似乎也被孫侯直接丟卡報秘密的“壕氣”震驚到了,真的就跑的去買酒去了。
不多時,那滿頭大汗的服務員抱著一箱子酒返回,然後哆哆嗦嗦的將銀行卡還給孫侯——坦白說,當得知卡里的餘額的時候,他心裡頭真的湧起一股強烈的捲款逃走的念頭,可最終理智壓制了慾望,他知道,擁有這麼多錢的人一定不簡單,自已要是真的捲款逃走,錢是有了,有沒有命花這筆錢就不好說了。
“來來來,咱們兄弟果然還是應該喝酒才爽快,喝個屁的咖啡,吹了這一瓶……劍南春!”
大漢帝國這邊可沒有洋酒,全都是華夏古酒。
吳荊天終究還是沒有離去,喬森的話也是有點點煽情和道理的,雖然立場各不相同,目的各不相同,縱然相聚也伴隨著算計,可大家到底是師兄弟一場,縱然是到了打生打死的地步,也並不妨礙坐下來一起喝兩杯。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男人的浪漫吧!
“話說回來,”孫侯一口氣吹了大半瓶白的,打了個酒嗝,“咱們那位宅了快二十年的師父,這回是真的雄起了一把啊。嘖嘖嘖,我幾乎都要忘了,他曾經可也是那個讓無數人敬仰的大英雄啊,嘿嘿!”
喬森道:“誰說不是呢?我剛剛聽到訊息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還以為那天是愚人節呢。誰知道不是。”
兩人的話都有點淡淡的嘲諷味道。
就好像小時候,父親是孩子眼裡心中無可超越的英雄,可真正的長大了,卻發現所謂的英雄根本就不過如此,長大的孩子對不過如此的父親有的不僅僅是失望,就算是厭惡甚至痛恨都是不無可能的。而當那個不過如此的英雄再一次的雄起的時候,除了給人不真實感之外,大概也沒有多少崇拜和尊敬了。
現在雄起,早幹什麼去了?
吳荊天道:“你們也不要用這種口氣。師父他終究有他自己的立場和信念。咱們做弟子的可以不理解不認同,但說些不中聽的話就太過了。再說了,若非有他老人家,家裡也沒有這二十幾年的安穩和平。”
孫侯揮了揮手,“哎呀呀,閒聊罷了,說的這麼正兒八經的多煞風景啊?不過這次他老人家1V2,對方可也是差不多的好手,我看懸。‘黑市’裡的行情可是不看好師父啊。你說咱要不要挺一挺?說不定還能撈一筆呢?咱們做弟子的,當然要對師父有信心啦。”
喬森道:“這主意倒是不錯。”
吳荊天道:“如果你們想要押師父嬴,我勸你們別浪費錢了。”
孫侯道:“怎麼?你覺著師父會輸?不至於吧?”
“不但會輸,還很有可能……會死!”
孫侯和喬森都不由神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