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明的死,和江雲泥驚嚇過度住院的訊息被嚴格封鎖。外界不會傳播,但是卻在以江雲泥還有張望涯為中心的小圈子裡流傳開來。因此還是會有一些親密好友來醫院裡面探望。
醫院這種地方是公共場合,人員駁雜,進進出出,搞的寒雪戰隊等人每時每刻都緊張兮兮的。老實說,如果自然人類恐怖.分子在醫院發動暗殺,習擇他們也只能寄希望於暗處的“中華龍牙組”了。
江雲泥入住醫院的第三天,喬治帶著花來看望江雲泥。喬治先是和習擇與楊雪說了一兩句話,然後道:“請問我能否借江小姐幾分鐘?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和江小姐說。”
習擇道:“很遺憾,喬先生……”江雲泥不耐煩道:“兩位,麻煩你們出去一下。我不是犯人,你們不用一天到晚都監視我。我也需要一點私人空間。可以嗎?”
這幾天江雲泥脾氣超級臭,昨天一改以往的優雅清純的性子,竟然把兩個助理臭罵了一頓,罵的還相當的難題。
習擇聳聳肩,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於是習擇就和楊雪離開了病房。喬治將康乃馨放在江雲泥的床頭,便坐在床邊凳子上,關切的問道:“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嗎?”
江雲泥憔悴的一笑,蒼白的容顏看著更是我見猶憐,道:“喬少,真是抱歉,讓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喬治搖搖頭,道:“在我眼裡,你不管是什麼樣子,都是那麼的美。”
江雲泥蒼白的臉頰微微一紅,她對溫文爾雅,談吐幽默,又學識淵博,年少多金的喬治是極有好感的。如果可以,和他來一段秘密的戀情應該也不壞吧。
於是兩人就聊開了。喬治三言兩語的就把江雲泥給逗笑了,聊著聊著,突然,喬治道:“哦,你看我,和你聊的這麼開心,差點都忘了。”說著就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本隨身筆記本,笑道:“替一個朋友求一份江大明星的親筆簽名。還請江大明星不要拒絕。”
江雲泥笑道:“怎麼會呢?一個簽名而已。”於是她就在那本本子的第一眼寫上自己的簽名,自如其人一般好看。喬治笑道:“這樣的我就可以交差了。”
江雲泥道:“交差?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喬先生用上[交差]這個詞。”喬治道:“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我傾佩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一個。”
江雲泥大感好奇,道:“連喬少都傾佩的人,一定非常的不凡吧?若是有機會,我也期望能夠見上一見。”喬治感嘆一聲,“坦白說,他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我啊,都是隻在網上見到過。”
江雲泥就更加驚奇了,“這麼說喬少都沒有在現實世界見過他嗎?”喬治道:“是啊。我也期盼能夠在現實世界,像我們現在面對面一樣的見上一面。”
江雲泥掩嘴笑道:“喬少,該不會是美女吧?”喬治道:“這你可就猜錯了。他可是純純的爺們。”說完他就擺擺手,“閒話就說到這裡了,接下來咱們來說說正經事吧。江小姐,請你做好準備我。”
江雲泥看到喬治嚴肅的臉,心裡一緊,暗道:“難道他要和我表白?怎麼辦?我該答應他?”就看到喬治翻開剛才簽上了江雲泥簽名的本子,抽出另一支筆,再上面寫下一句話,然後遞到江雲泥的面前。
江雲泥看到上面的那句話,頓時如同遭受了五雷轟頂。
只因為那本本子的頁面上寫著:“我是自然人類協會的副會長。不要害怕,我現在不會傷害你。發揮你演戲天賦,裝作和我聊天。(笑臉符)”
喬治道:“江小姐,我知道安南區南寧街道有一家烤雞店,他們那兒的烤雞一頭特色,並不是將雞殺死再烤,而是直接將活雞先丟入滾燙的湯料中,等活雞淹死了,再除去雞毛,再以一種天然帶有辛香的樹皮烤制,烤出來整雞味道非常美味,算得上是這京華城的一大特色。等江小姐病癒出院,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江小姐同去品嚐?”
江雲泥現在真的是後悔死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打死她她也不會把習擇他們趕出病房啊。可是,誰能想到這位喬治喬少也是自然人類的人,甚至還是自然人類的副會長!喬家不是正兒八經的軍人家族嗎?誰來告訴為什麼會這樣?天哪,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好好的富家公子幹嘛要跑得去做恐怖.分子!?
江雲泥感覺自己簡直就要瘋了!此時此刻,江雲泥覺得,就算是邦聯華區的周主席跳出來說她也是自然人類的人,她都不會感到驚訝。江雲泥陷入失神,喬治喚了好幾聲才將她喚回魂,道:“江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幫你找護士?”
江雲泥悚然,忙笑道:“不……不用了,我沒事,就是一下子有些失神了,抱歉。你剛才說什麼?”喬治便講之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趁這功夫,江雲泥在本子上寫道:“喬少,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嗎?”江雲泥發現喬治之前在本子上寫的東西竟然消失不見了。
喬治寫道:“這當然不是玩笑。”江雲泥寫道:“不!我還是不相信!這不可能!”江雲泥下筆之重幾乎要將紙張劃破。喬治寫道:“你知道蔡明明為什麼要自殺嗎?”
江雲泥寫道:“他是自殺的?不是你們將他殺死的嗎?”喬治道:“我們從來不會殺自己的同志。”江雲泥道:“同志?難道,蔡明明是恐怖.分子!?”喬治道:“他不是恐怖.分子,而是和我們一樣懷揣著同樣的夢想和志向的同志。”
江雲泥道:“這不可能啊!蔡明明跟了我兩年了,他怎麼可能會是恐怖.分子?而且我是最近才被反恐部門找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