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習擇開門的是蕭遠。什麼也沒多說,只說了句“你可以以出來了”。習擇出了黑屋子,眼睛長時間適應了黑暗,走廊上的光亮還有些刺眼。
跟著蕭遠來到服務前臺。前臺的軍裝美眉給習擇遞了一個箱子,笑容甜美的說:“習上尉,這是你的東西。確認無誤之後請在這裡簽字。”
習上尉?我升銜了?而且一升就升到了上尉銜。記得之前也不過是少尉銜。現在竟然跳過了中尉,直接晉升至上尉。這是什麼情況?
習擇開啟箱子,裡面赫然是兩套掛了上尉肩章的軍服,已經升級滴滴妞許可權所需的升級卡。蕭遠見習擇沒動,問道:“有問題嗎?”習擇道:“問題倒是沒什麼問題……”
蕭遠道:“沒問題就趕緊簽字。然後去梳洗,換上新軍服。餘部長要和你遠端視訊通話。”餘部長?習擇反應過來,應該是那位餘羅畢中將。真是的,我一回家就先給我來一個下馬威,把我關到黑屋子裡。現在才一放出來,連口熱水都不讓我喝就要弄什麼視屏通話。
算了!看在上尉軍服這麼靚這麼帥的份上,趕緊去洗白白換上吧。在S.L.S綜合服務處的浴室裡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換上新的軍方,習擇自戀的站在軍容鏡面前上下打量。
軍裝很合身,上下筆挺,雄糾氣昂,簡直不能再帥了!抓起大蓋帽彈了一下,然後蓋在頭上:“從現在開始我也是上尉了。習上尉?嘿嘿!”雖然只是一個虛銜,並沒有什麼實際的職權,可是對應的福利待遇卻不會少。
根據習擇所知,到了上尉銜就已經可以向上層申請軍屬住房。所謂的“軍屬住房”可比保障性住房高檔對了。有福利不享受白白浪費!習擇心裡雀躍,心想這次回去該搬家了。
然後習擇就被蕭遠領著前往影片通訊室。路上,習擇終於忍不住問道:“蕭警官,是不是遭遇什麼不好的事情?”蕭遠道:“與你無關。”習擇自討了一個沒趣,便沒再開口了。
進入了電梯,等電梯門合上,蕭遠突然盯著習擇,道:“習擇,現在我私人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習擇道:“哦?私人問題?你問吧。知道的話我會回答的。”
蕭遠道:“除了你,還有誰恨不得我姑媽死掉,誰又有那個能力殺死她?”習擇道:“什麼意思?你姑媽?”蕭遠道:“我姑媽就是蕭祁紅。”習擇頓時不樂,早料到他和蕭祁紅南慕容有關係,沒想到關係這麼親密。
“那我就不知道了。恕我直言,你姑媽那樣的人品,想她掛掉的恐怕不在少數。而能夠和她結仇的,我想幾乎都有殺死她的能力。畢竟她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普通人想和她結仇還夠資格呢。”習擇興致缺缺的回答。
不過說完之後,習擇就覺著哪裡不對勁,然後看著蕭遠道:“難道她遭到了刺殺?”蕭遠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叮”的一聲,電梯到層了。
出了電梯,走過幾道安防嚴密的大門,蕭遠將習擇帶到了一間房間外。習擇進入房間,然後站到了房間中的發亮圓環上。下一刻,周圍景象驟變。漆黑的屋子一下子變成了陽光明媚的房間。
習擇知道這裡是京華城S.L.S總部的餘羅畢辦公室。當然,他僅僅是身影和感官被傳送到了這裡,肉體仍然是在洪都城的。
餘羅畢中將正埋首伏案,批改著什麼。習擇耐心的等了二十分鐘,他才抬起頭,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似乎這時候才注意到習擇來了,便放下筆合上資料夾,“哦,你來了?”
習擇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大聲道:“上尉習擇,前來報道!”餘羅畢點點頭,笑道:“嗯,不錯,人很精神。”他喝了一口茶水,道:“是不是被關了十天,心裡有怨氣?”
習擇道:“報告!不敢!”不是沒有怨氣,而是不敢有怨氣。餘羅畢搖搖頭,指著習擇道:“年輕氣盛,寧折不彎。就憑你打軍紀委那一條,就足夠槍斃你十回八回了。你信不信?”
習擇抬頭挺胸道:“我是S.L.S的戰士,寧可被槍斃,也不能讓他們小瞧!而且他們憑什麼無緣無故給我扣一頂[叛國罪]的帽子?我要是乖乖的跟他們走了,豈不是說明我們S.L.S的戰士可以任憑他們欺辱?”
餘羅畢“哼哼”道,“你要是一回來就去S.L.S報道,又怎麼會搞出這件破事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小子還稱不上英雄呢,就在美人關前栽了個跟頭。回去之後寫份檢討書發給我,態度要誠懇一點。一大男人,別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
習擇大聲道:“是,將軍!”餘羅畢既然這麼說,便說明毆打軍紀委的事已經圓滿解決了。
的確是解決了,只不過軍部會議上沒少吵鬧。因為這件事情傳到網上去了,影響也不好,最後只得兩方出面,以“實戰演習”圓了過去。這種解釋很搞笑,可是卻是消除影響極好的方法。為什麼?官方都把這麼嚴肅的事情弄得跟笑話一樣,民眾自然也拿它當笑話,又哪裡會較真,這都過了十天了,負面影響早就沒影了。
以“毆打軍紀委”事件開場之後,餘羅畢就道:“說說吧。我讓你去尋找失蹤的科研人員,你怎麼又跑到大漢帝國去了?還有,你和那個[美索米亞人]領主又是怎麼回事?這些事情我希望親口聽你詳細說明。”
習擇早就醞釀好了,道:“是!事情是這樣的……”於是,他就把從偉侖伯爵領,到大漢帝國的全部遭遇都說了一遍。當然,有關大漢帝國的有一半都是他杜撰的。這一講就講了兩個多小時。
期間,餘羅畢又詢問了一些關鍵節點。他問的問題幾乎都是習擇描述中並不清晰或者杜撰的地方,還好習擇心思活泛,馬上就給圓過去了,心裡頭卻是一陣陣的心驚肉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若是沒有這十天來的不斷完善組織,只怕就要給拆穿了。
其他的都不要緊,關鍵是鄧思諾這個人!他現在可仍然是邦聯的頭號通緝犯。
餘羅畢聽完之後,道:“你小子走到哪都能搞出大事來。那什麼偉侖巨人城的控制權爭奪,還有大漢帝國揚州城的暴動,都有你的影子。還有你看看這個,大漢帝國的外交通牒!要我們把你和[幼龍號]交出去,瞎扯淡!”
蝦扯蛋?習擇弱弱的問道:“將軍,你是在說我嗎?”餘羅畢道:“你也一樣。本事倒是不小,連[幼龍號]都被你劫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怎麼劫持[幼龍號]的?”習擇道:“其實也很容易。我趁亂控制了[幼龍號]的駕駛員,然後用了點……不怎麼見光的手段,得到了啟動密碼。”
餘羅畢道:“那現在[幼龍號]呢?”習擇道:“我把它炸了!”餘羅畢眉頭緊皺:“炸了?”習擇道:“嗯!我琢磨著,反正這戰機也不會屬於我。然後如果它出現了,肯定會落下口實,讓大漢帝國有地方做文章。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就讓它自毀了。”心裡卻在說:幼龍號是俺的,誰也別想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