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另外三個少女幾乎異口同聲的喝道,紛紛將懷疑和排斥的目光投向習擇。習擇大感冤枉,心想又不是我要和你們混寢同居,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那個引路的武館學徒卻冷笑一聲,道:“嘿!你們以為這裡是你們自個兒家不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修武之人不分男女!咱們[藏鋒武館]自開館以來都是男女混寢。你們誰要是不願意,後門就在那邊兒,自個兒離開,有的是人願意。咱們武館項來是開明的很,但開明可不等於你們就可以放肆。武館有武館的規矩,想在這習武,就得按照武館的規矩來。”
說著這個學徒還撇了一眼習擇,心裡羨慕嫉妒恨他的好運氣,竟然和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同居共寢。再想想自個兒,一屋子都是大老爺們,光腳臭都要燻死了。若是有選擇,他可能讓習擇享受這麼大的福利?
三個女孩頓時變了顏色。
“這……這算什麼規矩……”
“就是!男女有別,又不是夫妻父母,怎可一室而居?!”
“我……我……”
看著三個女孩反應各異,想想要和三個陌生少女同居,習擇也覺得彆扭,道:“這位……師兄,你看這個寢室,能否變通變通,和我一個大男人住一起,會壞了幾位姑娘的聲譽的。”
那武館學徒惱了,“哪這麼多廢話!就你還大男人?我看你毛都沒長齊,你那東西有用嗎?還壞聲譽呢!你們誰要不願意就滾蛋。”說完甩手離去,留下習擇四人在那兒面面相覷,相互無言。
“你!”三個少女中,一個身形高挑,眉目娟秀英氣的少女指著習擇,然後再一直遠處的武館後門,“離開武館!”說完就又從腰上撤下一塊玉佩,伸到習擇面前,“這枚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價值萬金,你拿著,算是給你的補償。有了這萬金,就算你不習武也足夠你這一輩子衣食無憂。”
另外兩個少女目光灼灼而期盼的看著習擇,滿懷期待的希望習擇能夠離開。她們實在是不願意和一個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這……這算什麼嘛!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給人戳著脊樑骨罵,什麼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傷風敗德……光是想想就叫人羞憤欲死。
習擇道:“抱歉。我是不會離開的。”
高挑英氣少女眉毛倒豎:“你!你還要不要臉?!你一個大男人,你好意思嗎,你!”另外兩個女孩聽了習擇的話,一個眉頭緊皺,另一個卻急的要哭了。習擇心裡也不爽,他倒不是不爽那個少女,而是不爽“藏鋒武館”的這個破規矩,好好的有必要把男女湊一間寢室嗎?
習擇嘆息一聲:“不然能怎麼辦?還能怨我?總之我是不會離開[藏鋒武館]的……至少暫時不會。這位姑娘隨手就能拿出價值萬金的玉佩,家裡想來也是非富則貴。你不如去和你家裡人說,讓他們出面和武館說項,調換寢室。至於其他,我只能表示遺憾。”
說完,習擇就進入寢室。大漢帝國的建築普遍只有一兩層,高層建築少之又少。這武館的宿舍就是一排只有一層的“人”字頂瓦房。室內分了兩室,內室共有四個床榻,外室則擺放著簡單的傢俱和起居用品,空間非常緊湊。
習擇只望內室看了一眼,就嘆息一聲,進去抄起一床蓆子枕頭,在外室打了地鋪。他還不至於死皮賴臉的和三個女孩共處一室,這點自覺和節操他還是有的。
門外的三個少女看了,仍然怒氣怨氣難消。那個英氣少女對另外兩個少女道:“你們別急,我這就回家去和我父親說去。”說完就急匆匆跑走了。剩下兩個少女互瞪著眼睛。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那個泫然欲泣的少女滿臉的委屈。另一個稍微冷靜一些,聽了這話,也只是嘆氣一聲,為了進入“藏鋒武館”,哪個不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她估計也就是做一下抱怨,聊以發洩罷了。
習擇卻沒功夫去理會那兩三個女孩子們的心思,相比於這些扭扭捏捏的破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感悟剛才幻境中的那撼天動地的一拳!
那位大漢皇帝究竟是怎麼打出那一拳的?
那一拳中蘊含的毀天滅地之勢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能量微粒會凝聚在那個“武”字拳坑之中不散?
這種種疑惑,都是習擇迫切想要知道的,他必須趁著心中的感覺仍然清晰新鮮的時候,靜下心來好好的琢磨體會。
那一拳,單是出拳的姿勢就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下衝拳。這樣的出拳,習擇重複的次數已經多到難以計數了。既然不是出拳姿勢有什麼特異之處,那麼問題就出在能量微粒上?可是又不對勁。打出去的能量微粒本應該早早的就消散才對,可是現在分明凝聚在“武”字拳坑當中——不,細細想來,與其說勢凝聚,倒不如說是被某種力量束縛在了“武”字拳坑洞之中。
如此,問題也不太可能出現在對能量微粒的運用上。
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呢?
習擇一次又一次的在腦海中回放著大漢皇帝打出來的那一拳頭,甚至嘗試自己揮拳出擊,只可惜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習擇向來就不知道氣餒為何物,他擁有足夠的專注力,一旦投入進去便渾然忘我,不驕不躁,不成功決不罷休。
直到習擇察覺到有人靠近,立即就睜開眼睛,卻看到是另外三個少女。那個離開去找家長的英氣少女也回來了。習擇問道:“如何?談妥了?”英氣少女道:“哼!我警告你,那間房是我們三個的閨房。你若是敢踏進一步,我就讓我哥把你抓起來砍了!聽清楚了沒有?還有,你只可以在這裡休息過夜(時間上的夜晚),白天禁止踏入寢室。這屋子裡的東西,只有席子和枕頭是你的,其他的你統統禁止使用,比如浴室,恭桶。”
顯然,這英氣少女的家人也沒轍。
“可以!”習擇無意和這三個少女爭執計較,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把席子枕頭一卷擺到牆角,就跨步走出寢室。若不是武館強制規定學徒必須住在武館,習擇情願“通校”。
英氣少女道:“哼!算他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