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的眼角不知道為什麼流出了淚，一滴一滴滴落到了地上，眼前的一切好真實，卻又那麼虛幻，那麼讓人不敢觸碰。
這些生活好像就是自己最想要的那些，沒有什麼拯救幻境的大無畏或者什麼有著整個幻境都怕的地位就是普普通通的，最簡單的生活，兩個人一起。
飛龍眼前好像又出現了龍陽的樣子，他那麼開心的和自己去描述對於生活的理想狀態，但是卻根本實現不了。
龍陽？
飛龍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眼前的這一切都太假了，不是真的，自己明明在迷霧竹林，這些不是真的……
“這是清幽原本該有的生活，是你的出現改變了她的生活，是你害了所有人。”
一個聲音響起，正是前些日子清雲還在人界的時候聽到的下棋的老者的聲音之一。
“是你毀了所有的一切，你本來就只是一個幽魂但是你還是成為了一個煞星。”
聲音還在繼續，飛龍的意識終於緩緩的抽離出來，從眼前虛幻的景象挪開，再仔細一看自己好像還是在迷霧竹林，但是又好像是在一個棋盤上，周圍的霧氣繚繞，看不清楚。
飛龍身體還是躺在半空，偏頭看著聲音的方向，“你，是誰？”
老者的聲音繼續響起，“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飛龍淡漠的問，“跟你有關係嗎？”
“你要搞清楚，你本來不該活著的。”
“你以為我還是上一世那個龍少嗎？那麼多人為了我離開，我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的命去聽你的。”
“因為這是天命，你要聽神的安排。”
“你急了。”
飛龍說著冷笑了一聲，“神的安排嗎？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聽過？”
老者沉默了一下繼續說，“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飛龍感覺到靈力逐漸回來了但是還是不動聲色的說，“所以這是你們設的局。”
老者沒有明說只是說，“局一直在，只不過看誰願意入局罷了。”
“難怪啊，我一直聽混元說幻覺的真正主宰卻一直沒見過，難怪我的幻覺裡全都是迷霧，難怪，難怪。”
飛龍突然站起來直接衝坡了迷霧竹林的禁錮，然後看到眼前瞬間清明瞭不少，再看腰間，繩子還在。
老者似乎是笑了笑然後說，“你這枚棋子，是時候該除掉了。”
飛龍淺淺的笑了一下，“那就來吧。”
眼前的迷霧突然全都消失了，飛龍看到了齊悠然和另外的兩個學生，三個人躺在地上，看起來已經昏迷很久了。
老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一絲不屑，“你想好了，如果過去帶他們離開，你就再也回不到你那種安寧的生活了。”
“我不能活在虛幻裡。”
飛龍堅定的說完之後就一步步走到了齊悠然面前。
齊悠然緊緊閉著眼睛，飛龍試了試還有氣也就放心了，帶上三個人就準備離開。
“你想走？來了還想走嗎？這裡至少要留下一個人。”
老者突然說了什麼，周圍的迷霧瞬間濃了起來，飛龍眉頭一皺，在這種地方自己真的未必敢保證能全身而退。
濃霧逐漸濃烈，很快飛龍就要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了。
“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