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力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不凡之處,心下竊喜,十指聖者多麼高大上的稱謂,他雖然不清楚老者的底細,但是對方能告訴自己這些,卻是讓他心生謝意。
“多謝前輩指點迷津。”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有這麼驚人的天賦,簡直讓人嫉妒。”月衣都快不認識柳力了,這還是剛開始認識的那個呆頭呆腦的小子嗎?
“不用謝我,是你天賦異稟,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老頭擺手道:“以後你還當小心行事,爭取早日達到聖階,不要辜負上天的恩賜。”
“晚輩柳力謝謝前輩教誨,這是妹妹月兒,敢問前輩名號。”柳力聽到老頭的一席話,覺得眼前這個老頭是個和善之人,想要認識認識,不過月衣說自己與她是兄妹,也無關痛癢,這謊言都已經說了,還不如繼續。
“我?我的名號早已忘了,這個人世間都沒有我的足跡,我的生活就如同那躲在陰暗的老鼠一般,苟活至今。”老者似乎在感嘆。
“不是吧!你連名字都忘了?”月衣有些不信。
“這個,你不要說話。”柳力阻止月衣的話。
“前輩,我有個疑問。”柳力說道。
“你說。”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我們已經掩飾的很好了。”柳力實在不解。
“呵呵!掩飾的很好嗎?不不,當你們還沒有發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你們了,你身上有傷,空氣之中有一絲血腥的味道,而那位姑娘身上有 一種淡淡的香味,我就是靠這個發現你們的。”老者笑著解釋。
“原來如此。”柳力說道。
“我也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把自己遮的這麼嚴實,你的手又是怎麼回事?”月衣毫無忌憚的問道,雖然覺得老者的手看上去很恐怖,但好奇心驅使她想要了解答案。
她不怕,不代表柳力不怕。
“這丫頭,撒謊的時候那麼聰明,現在怎麼這麼笨呢?這些問題問了,不怕對方發怒嗎?”柳力心中暗自說道。
“我不是叫你別說話嗎?”柳力呵斥道。
月衣對此吐了吐舌頭,毫不在乎,柳力拿她實在沒辦法。
“呵呵,無妨無妨!”老者乾笑道:“你們想不想聽個故事。”
沒等柳力答話,老者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四十多年前,在天門原附近的虎鬥城中居住著一個年輕人,他叫肆澤,就如現在的你們一般年輕,充滿活力,他刻苦修煉,期望有朝一日能夠憑藉自己的實力揚名天下,成為一等一的高手。
他說到這裡像是在緬懷往事一般。
終於有一天,機會來了,東洲的盛會——青武會來臨了,十年方才舉行一次,一個天下所有青年武者的比武盛會,凡是不滿三十歲的青年人都可以參加。青武百令散發到東洲各出,而虎鬥城也分配到了一枚令牌,僅僅一枚令牌,卻讓整個虎鬥城徹底沸騰,全城數百青年為這塊令牌召開了一次比武大會,而那個青年卻在這場比試中脫穎而出,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那塊夢寐以求的令牌。
這番話,他顯得異常激動,彷彿也被那場比試若感染。
懷揣著心中的夢想,在家人的目光下離開了家門,前往三皇城參加那舉世的盛會,雖然得到了那塊飽含希望的令牌,但是到手卻未必是你的。
“為什麼?”柳力不解。
“笨蛋,因為令牌在沒有到達參賽城池,上報給那裡的城主之前是無效的,只有當那面令牌由主辦城池刻上了你的名字之後才能真正成為你的,有令牌才有參賽資格,只要令牌之上沒有你的名字,任何人都可以搶奪,其實令牌的獲得比拿到令牌之後參賽還要殘酷,很多人在途中都不敢暴露令牌的村子,不知道有多少都死在搶奪青武百令的途中。”月衣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後來呢?”柳力問。
經過數十天的趕路,青年到了屍玄界,而三皇城離此也不遠了,他結識了四個朋友,幾人約定同往三皇城,但是那四人沒有令牌,去三皇城只是為了觀看賽事,當幾人知道青年有青武令的時候紛紛滋生搶奪之心,而青年卻是不知,終於,幾人對他下手了,青年雖然實力不俗,但奈何寡不敵眾,爭奪不過,被打成重傷,最後拼死突圍,才僥倖逃脫。
老者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咬牙切齒的說道,恍如置身其中。
柳力二人早已知道,那青年就是老者自己,他二人對老者的遭遇也有些同情。
有人說屍玄界是個危險與寶藏並存的地方,的確沒錯,他誤入一個神秘的地方,得到一部什麼的功法名為——血神經。
那部功法的魅力讓他無法阻擋,他覺得一旦修煉這部功法,自己離世界的巔峰更加接近了,為報仇,他豁出了一切,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青武 會已經結束,他最終找到了那四個人,用最狠辣的手段將四人徹底斬殺。
但是事與願違,他雖然報了仇,可是所得的功法卻是沒有帶給他預想的一切,即使他已專研了數十年。
“那個叫肆澤的人,就是你吧?”柳力問
“沒錯,就是我。”老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