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兄啊,你曾說過,若是你輸了賭約,你和你的同門在歷練期間,便要對我劉小旭唯命是從。這話,你不會翻臉不認吧?”劉小旭笑嘻嘻的看著孫宇軒。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登時變得古怪起來。
慧塵雙手合十,竟然閉目低聲念起了佛經,顯然不想管此事。
巫山派的兩名女修,則是如有默契的把頭扭向一邊,假裝正在看周圍的風景。
羅織翔和蕭陽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少陽派這邊。
孫宇軒先前言語中對仙嵐宗多有不敬,兩人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了,如今難得有一個讓他們吃癟的的機會,他們怎會輕易放過?
“孫兄啊,這賭約,先前大家可都是聽你親口承認過的。所謂願賭服輸,你不會如那市井無賴一樣,輸了不肯不認賬吧?”蕭陽陰測測道。
“蕭師弟,不得無禮!孫兄乃是少陽派的俊傑子弟,師出名門,想必在其師長的教誨下,自會重信守諾、言出必踐,怎會是言而無信的小人?你可不要亂說話!”羅織翔板著臉訓斥道。
“是是,是在下妄言了。孫兄啊,蕭某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像孫兄這樣的堂堂人物,怎會耍無賴呢?是蕭某小人之心了,孫兄勿要見怪。”
蕭陽與羅織翔一唱一和,把孫宇軒言語擠兌登時有些下不來臺。
孫宇軒臉色漲紅,如同得了便秘一般,不由求助的看向慧塵,想請他幫忙說項。
可慧塵此刻正專心的誦經唸佛,雙目緊閉,寶相莊。嚴,一副入定的模樣,很明顯不想插手此事。
“這個老禿驢。”孫宇軒心裡暗罵一聲,不由又看向另一邊的巫山派兩名女修。
然而,兩名女修卻假裝沒看到一般,一直看著街邊風景。
眼看誰都指望不上了,孫宇軒只能硬著頭皮道:“在下既立下賭約,自然會信守承諾。只不過,賭約中說讓我等少陽派三人,聽命於劉小旭,卻是大大的不妥。”
說罷,他頓了頓,一腔正氣道:“我孫宇軒生於少陽,長於少陽,身受師門大恩,若是這劉小旭讓我做有損門派利益的事,或者讓我投身魔教、背叛師門,我若聽他所言,豈不是成了不忠之人?再說了,有道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若是劉小旭讓我自戕,我也遵從的話,豈非不孝?這等不忠不孝之事,我孫宇軒是斷然不會做的!”
劉小旭一聽,不由笑了。
好嘛,這是典型的偷換概念啊。想要賴賬?門都沒有!
劉小旭清了清嗓子,笑吟吟說道:“孫兄言重了。這賭約,只不過大家茶餘飯後玩的一個小遊戲,怎麼到孫兄嘴裡,又是自戕又是叛師的,說的真是太嚇人了。再怎麼說,大家也是正道同門,我怎會讓孫兄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頂多也就是讓你給我捶個背啊,揉個腿啊什麼的。”
這話一出,孫宇軒的臉色登時變得無比難看,彷彿吃了狗大便一樣。
他身邊的兩名小弟,更是大聲怒叱。
“放肆!孫師兄何等驚才絕豔的人物,門中擁護者無數,豈是你這種人所能支使的?”
“快快向孫師兄道歉,我等或可饒你一次,否則要你好看!”
劉小旭眉毛一挑,高聲反問:“這麼說來,孫師兄是要做那言而無信的小人了?”
隨即,他話鋒一轉,又道:“如果孫師兄執意不肯信守承諾,在下也沒有辦法,畢竟大家都是正道同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自然不能因為這等小事而傷了兩派的和氣。可若是以後有人問起我來,對少陽派的看法。那我就要老實不客氣的說上一句,千萬不能跟少陽派的人打賭,因為這少陽派啊,盡出些言而無信的小人!”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