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正教之中,除了教主之外,便是以司空大主教和賀蘭奴大主教為尊,兩人同為大主教,誰也不服誰,便分為兩派,私底下常常明爭暗鬥。
沙無盡看著座下的大主教以及主教,這些人無非是戰和退兩種選擇,如今東正教大舉南下,未曾佔得絲毫便宜,便這樣回去,必會淪為其它教派的恥笑,再難在沙族之中立足。
再者,沙無盡心中一口怒氣難消,與那天穆爭鬥是數日,雖然為吃虧,但也未曾佔得便宜,反而受到其無盡的奚落,想到此處,沙無盡更是殺意大盛,便是座下諸位主教都明顯感受大氣殺意。
沙無盡暗道,此次卻是有些輕視了極光宗,未曾想到其實力如此強大,但也不能白來,一定要斬殺一大能修士,回到沙族讓那些教派之人看看,極光宗也不過如此。
“諸位請起。”沙無盡說道,“本座知道兩位大主教都是為我東正教考慮,但大敵當前,兩位大主教應和睦相處,共同禦敵。”
“是,教主。”兩人答道。
“本座認為,我東正教今日確實未有一舉剿滅極光宗的實力,但就此退走,卻也讓人看輕我東正教。”沙無盡停頓下來,看著這一群主教,繼續說道:“本座的意思便是要斬殺了極光宗的幾位大能修士,奪了其法寶之物,再退走,讓其知道我東正教的厲害。”
沙無盡發話了,座下主教紛紛稱是。
“好,既然諸位同意,便下去吩咐門下弟子,三日之後,再戰,斬殺了那天穆那廝便退回教中。”
東正教的主教紛紛離開,偌大一個大殿之中只剩下沙無盡一人,其手指不斷地敲打著座椅扶手,不知所想何時。
此時在極光宗的一座大陣之中。
天穆坐在首座之上,兩旁坐著的是極光宗的長老。
極光宗的二代弟子以掌教首徒孟澤為首,紛紛站在兩側,千暮雪、諸葛凡亦在其中。
天穆掃視座下眾人,說道:“諸位,這次東正教南下侵入我北國,半月下來,雙方各有損失,但東正教的損失遠遠大於我極光宗。”
“這幾日內,東正教上下龜縮在雲船之中,應該是商議對策之事,以本人對那沙無盡的瞭解,此人性情雖然看似魯莽,卻也是精明之輩。”
“他既然率領東正教南下,沒有撈得絲毫好處是絕對不會退出北國之地,定會反戈一擊,做最後一搏,望諸位行事小心,不可誤入其圈套。”
“孟澤。”天穆叫道。
“師侄在。”孟澤在人群之中站出來。
“你作為我極光宗的大師兄要約束門中弟子,這幾日便留在大陣之中,勿要外出。”天穆吩咐道。
“師侄明白。”孟澤退回至人群之中。
“諸葛凡。”天穆對這個師侄卻是由衷的喜歡,有一絲讓其繼承自己衣缽之意。
諸葛凡從人群之中跨了出來。
“你約束好其它門派的修士,這些人雖然不是我極光宗弟子,卻也是北國修士。”天穆接著說道。
諸葛凡亦是領命回到人群之中。
眾人便再商議了其餘事情,便各自退去。
天穆在眾人離開之後,化為一道遁光朝著極光宗飛去。
這沙族之人常年入侵北國之地,搶奪北國之地的修煉資源,屠殺北國修士,極光宗給沙族之人一個教訓。
此次東正教獨自南下,如此機會極光宗如何能放過。
這一次定要殺雞儆猴,讓沙族之人數百年之內再不敢南下侵擾。
極光宗降下法旨,不論是極光宗弟子還是其餘北國修士,全部退守大陣之中,明望亦是跟著眾人退了回來。
這些時日,明望與東正教的修士接觸,對其獨樹一幟的修煉功法亦是暗自佩服。
這些功法修煉至後期,便能修出獸神附體,其修煉的獸神越強大,其獸神附身只是神通便更加厲害,其獸神化身之後便好似道門的天地法相神通。
明望這幾日也得到一些東正教的功法道術,明望一看之下便是粗淺之物,便棄之一旁。
這幾日,整個極光宗的修士以及北國修士都退守在大陣之中,等待著東正教最後一擊,明望便尋了一處無人之地,休養生息。
一連著數日,整個北國之地風平浪靜,所有的修士都潛伏了起來,東正教的七艘雲船懸浮在虛空之中,船身陣法符文流傳,光暈璀璨,旌旗蔽空,獵獵作響。
……
這一日,下了數日的風雪終於停了下來,漫天的烏雲散去,露出了許久未曾見到的太陽,陽光照射在這北國冰雪之地,帶來了一絲暖意,然而不論是極光宗的修士,還是東正教的修士卻是烏雲罩頂。
東正教與北國修士之間的爭鬥,勝負便不是由低階修士決定的,而是由如天穆這等化神期修士決定,所以一方身世隕落,其門下弟子便可大舉入侵。
突然之間,東正教雲樓之上,一個巨大的妖獸虛影從雲樓之中飛出,妖獸虛影慢慢凝聚成沙無盡的身影,其身後數道人影相續飛出,跟在沙無盡身後,卻便不見其座下兩大紅衣主教,司空以及賀蘭奴。
極光宗之中天穆亦是與眾人飛遁而出,兩人遙遙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