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脆響乍起,瓷罐當場碎了一地,許多人神色呆滯,紛紛怔在原地。
他在幹什麼?
“哈哈!”
謝龍最先反應過來。
看著背對眾人的江凌雲,樂的合不攏嘴。
“居老,各位…可都看見了。”
“罐子是他自己挑的,也是他砸的,這算認輸了吧?”
“這,你別胡說!”
阮思弦驚醒過來,立刻否定!
橋上也亂套了。
眾人低聲議論,不多時已有種種猜測。
“謝龍是沒說錯。”
“砸了自己的物件,按規矩就是認輸。”
“可剛才,他不是胸有成竹,說瓷罐不是電鍍的麼?”
“還是太年輕,缺乏歷練。”
民叔頻頻搖頭。
“幾次鑑寶,他看都不看,就妄下定論,現在終於栽了跟頭。”
阮思弦蹙眉垂首。
“民叔,您是說…”
“他打眼了?”
秀眉間的不忍之色,揮之不去。
當著阮思弦的面,民叔也不好把話說透。
只好求助般看向居文則。
居文則老眸凝視著滿地瓷片,不多時,嘴角忽然微微上揚。
“錯!”
簡單的一個字,卻引得眾人側目。
“居老,您還幫他說話?”
謝龍強忍怒意,笑容僵硬:“他砸瓷罐您也看見了,這不是認輸,還能是什麼?”
“無知。”
此際,江凌雲轉過身。
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只潔白如玉的瓷碗。
“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瓷碗端莊精美,乾淨利索、稜角分明,釉色晶瑩、白中泛著難以捉摸的水綠,碗底中部,“花”字陰刻,已然說明了其真正身份。
最正宗的唐代“花”字款邢窯白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