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清江居士”一枚,再無其他蓋章。
江凌雲不再理會,轉而研究字跡、筆法。
狂草由今草演化而來,鑑賞狂草,最是不能浮於表面,如看西洋畫,其中隱喻、意境,更為重要。
歷史上,狂草的代表人物,各有千秋,筆下真跡,各不相同。
有的講究氣勢為先,波譎雲詭,一氣呵成。
有人講究肆意豪邁,恰似枯藤遊蛇。
也有雄渾壯麗的、有翩然出塵的、有以畫技入書法的…
“奇怪…”
江凌雲卻是大皺眉頭。
眼前這副狂草,與常見的任何一樣都不相同。
整幅字佈局得體,對稱均勻,似乎下筆前用盡心思,偏偏一筆一劃,又渾然天成,看不出絲毫打磨的痕跡。
亦正亦邪,個性中帶著規矩,大開大合又相互平衡,著實為生平僅見。
“雲哥,到底咋樣?”
李文德目露精光:“能值多少錢?”
江凌雲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
三個人相視而笑。
“雲哥,你沒騙人吧?”
“要能賣三十,咱中午吃餃子!”
江凌雲搖搖頭。
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
“三千。”
霧草!
二毛嚇了一跳:“你,你開玩笑吧…”
張歡跟李德文也是直嚥唾沫,這麼破爛的字,能值三千?
江凌雲放下字畫,又找了半天。
報紙堆裡,果真還有三張宣紙,都是同一人筆跡。
“這叫四條屏。”
江凌雲皺著眉:“應該是清末或者民國的東西。”
縱觀華夏曆史,明代草書名聲最盛,但這副四條屏,與其相差甚遠。
如果沒有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