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佛鎮上熱火朝天,無數香爐、紙幣擺放兩旁當街叫賣,不少善男信女每次路過都會採購一些,亦求家宅平安。這是對美好生活的憧憬與嚮往,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和諧。
然而此時,嶽凡獨自走在這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看著周圍的景象心中忽然感到一陣失落,因為,這裡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也許,寂寞就是在這茫茫人海找不到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哪怕是敵人。當然,嶽凡本就是一個孤獨的人,自然不會感到寂寞,即便是心有所想,他也會把這種感覺埋得很深很深,任誰都無法窺探其心中的真實。
轉過街角,嶽凡突兀的停下腳步,前方不遠處,一名娉婷嬌媚的碧衣女子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而且正朝著自己走來。
“李先生,小女子奴嬌,因為碧瑤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我代她來赴約。”
“誰來都一樣。明右現在如何?”嶽凡雙眼直視對方,目光中有仇恨、有憤怒、有殺意,也有些許無奈,但最後化為冷漠。
奴嬌輕輕笑道:“李先生請放心,那孩子很安全,而且過得也很好,除了自由,他什麼都不缺。我們也知道李先生很關心那孩子,所以我們也對他很關愛,絕對不會傷害他……”
“是嗎?”嶽凡冷冷接過話道:“可我知道,除了自由,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要。明右親人盡失,心中自感孤獨,你們這樣做,已經傷害了他!何來關愛?哼”
“看來李先生很瞭解那孩子嘛。”奴嬌泯了泯嘴,掩飾自己的尷尬。的確,自從施碧瑤把小明右帶回來以後,那孩子就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誰也管不住他,最後還是施碧瑤的激將之法才讓他平息下來。不過後遺症卻是不小……
想起小明右現在的情況,奴嬌苦笑道:“李先生,我們也不想為難那孩子,碧瑤她更是不想,但事情的展有時卻在意料之外,讓人身不由己……”
念及孩子的安全,嶽凡直言道:“說吧,你們究竟想要什麼?”
面色一整,肅然道:“我們有件事需要請李先生幫忙,由於事關重大,所以我們不得不用上一些手段,好看的:。”說罷,一封信函遞入嶽凡手中。
“……”
看過信函,嶽凡面色陰沉,淡淡的殺意隱隱繞向對方:“她有她的苦,我也有我的恨!想必你們對我應該有所瞭解……你回去告訴她,我會去找她。”
“好重的殺氣!!”奴嬌被純粹殺意籠罩,暗自心驚:“這李嶽凡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若要真與他為敵,以後怕是難過……”
“你這算是威脅?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對那孩子施什麼手段。”奴嬌故作淡定,一臉笑意的望向對方。
“手段嗎?”嶽凡收起信函,不冷不熱的道:“在我面前,不要使什麼手段,那都是多餘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我的路不是他的路,我的苦也不是他的苦。的有些事我看得很重,但同樣可以看得很淡,你們若是想(威脅我,我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好狂的人!這人究竟是狠心還是情重?”奴嬌甩開心中的雜念,深吸一口氣道:“說實話,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與李先生為敵。”
“但我們卻不可能成為朋友。”嶽凡神色淡然,目光卻是異常凌厲。
奴嬌苦笑道:“請李先生放心,那孩子不會有事。”
“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話。幫我轉告明右,好好活著,我會去接他。”留下警告,嶽凡靜靜離開,那孤獨的背影似乎承載了太多的東西。
“姐姐,我們這要做值得嗎?唉!”輕輕一聲嘆息,奴嬌轉身離開,恬靜的神情難以掩飾眼中的落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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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劉氏一族”乃是平陽城顯貴,雖然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可是財力雄厚為中州之富,背後更是有一些世家和朝廷勢力為其撐腰,在此地的勢力可謂是根深蒂固。所以,就算他們在這裡作威作福亦無人敢得罪。當然,也有像朱曉陽這樣的硬骨頭敢與之對立,不過,那畢竟只是少數。
此時,劉府大門外異常冷清,一反往日高調的姿態,平靜之中透著怪異。
龍俊與丁毅站在劉府大門前,看著那一丈多高的銅門和高懸樑上的牌匾,心中讚歎萬分!
“小釘子,你瞧瞧什麼才叫大戶人家!這姓劉果然是有錢的主兒啊!看看這塊牌子、這樑柱、這邊鑲,居然全是金箔度成的……他孃的!如果要是拆下來拿去賣,那得值多少錢啊!”
看著龍俊那雙放光的眼珠子,丁毅不屑道:“這叫庸俗懂不?太俗氣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