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
……
北方的冬季非常冷。士兵們咬著牙在雪地裡操練著,口吐白霧,手已僵紫……也許是對親人的思念,也許是對生存的渴望,他們為了自己的信念的堅持著。
“來了。李先生來了。”
一聲叫喊,士兵們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矚目的望向較場的角落處,連領頭的大將也扭頭望去,神情中滿是期待。
只見較場偏角處,整齊的站著一排將士,他們一身輕裝,刀駐腳前,背身而立,挺拔的身姿顯耀著自豪二字。
這些人都是張豐毅選精心挑選出來,跟隨嶽凡學刀的戰士。四大營各選一人、近衛營一人,加上張靖仇、張宛瑛、王家三兄弟、華奎和廖強,一共十二人。
“我的天吶。嶽兄弟終於來了,大寒天的也不讓多睡一會,。”
“就是,我好命苦。都快凍死了,真是命苦啊。”
“我們也凍啊。命苦。嘿嘿~~”
……
不用看也知道是王家三個活寶,一堆廢話引得眾人發笑,張宛瑛不禁莞爾。
華奎與廖強嘿嘿一笑,正要搭話,卻見張靖仇冷冷望過來,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令幾人寒徹心底,頓時嚇得他們不敢再出聲。
嶽凡緩步走來,表情毅然冷漠。他早已經習慣了別人的眼光,自也懶得理會。也許只有在親友面前,他才會放鬆自己的心靈。
上前對著十二人,嶽凡淡淡道:“意志是活下去的關鍵,上了戰場,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
眾人沉默。他們歷經生死,怎會不明白嶽凡的意思。
這些天來,戰勢平靜。十二人正好藉此機會,一絲不苟的練習著嶽凡傳授的幾個動作,還有一些用刀的技巧。直到現在,已經基本掌握。
嶽凡也不廢話,直接道:“記住,我的刀法,只為殺人。”
話音落下,嶽凡隨手拔出一人面前的大刀,開始舞刀……
砍、劈、轉、架、彈、斬、拖,沒有華麗的動作,沒有駭人的氣勢,更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七個簡單的動作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眾人看的疑惑,這幾招分明就是嶽凡讓他們一直練習的動作,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眾人當然不會以為嶽凡在耍弄自己,於是繼續看著……
隨著嶽凡動作加快,刀鋒越來越響。較場四周異常安靜,最後只聽到一陣陣劈空的刀風聲……
“呼……”
“嗤,,嗤,,”
雙手越變越快、刀勢越舞越疾……七個簡單的動作連貫施展,渾然天成。
“譁,,”眾人驚歎,隨即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生怕有半點遺漏。繞是如此,他們也看得眼花繚亂。
漫天刀影不停地幻化……一會兒變成圓形,把嶽凡包裹在中間;一會兒猶如巨石爆裂,朝四面八方射去;一會兒又如萬馬奔騰,氣勢宏大振人心神;一會兒如戰場殺鬥,金戈鐵馬殺氣縱橫……
巨大、厚整的壓力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冷厲的刀風颳在臉龐陣陣生疼。在場之人一個個張大著嘴巴,心裡已震撼到了極點。
“刀狂”之稱絕非浪得虛名。好霸道的氣勢。好瘋狂的刀法。好厲害的人。
一陣演練過後,嶽凡又一一指導刀法相接之處,看得其他士兵羨慕不已。不過,他們也暗暗慶幸能夠學到這樣的刀法,心裡很是滿足。不求能夠成為厲害的高手,只求能在戰場上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