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凡站在衙門公堂中央,抱手而立,眼中透著冷冷的寒光。周圍躺著滿地的衙差,疼的叫喚不已。
四年的變化果然很大,寧縣城的衙門也是煥然一新。門楣樑柱具換成了紅木大柱,顯得大氣非凡,公堂上仍高掛著“明鏡高懸”四個字,只是扁額卻是金邊紅漆鑲成。就連這裡的衙役也換過了好幾次了,所以沒人認識嶽凡,否則怎敢上去阻攔。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衙門,居然還出手打傷官差,還有沒有王法了?!來人,把他抓起來!”馬知府從後堂趕來,卻見到所有衙役全倒在地,公堂之內一片慘叫之聲,心中怒到極點,立即命人上去拿人。
四名捕快立刻站出像嶽凡衝去……
嶽凡一怔,見來人居然不是以前的知府。雖然心中疑惑,但他手腳卻不猶豫。
“碰!”、“碰!”、“碰!”、“碰!”
四名捕快瞬間倒地,一陣哀號。
嶽凡轉過頭,寒聲道:“我叫李嶽凡,來這裡想問清楚一件事,他們若不攔我,我自不會出手傷人。”
“你……”馬知府見嶽凡如此囂張,正要發火,卻是地上的哀號讓他一陣心悸,硬是把話吞了回去,揮了揮衣袖,氣惱道:“說吧,你直闖衙門究竟所謂何事?”
“我想知道四年前,流水村為何會燒成灰燼?那裡的人都怎麼樣了?”嶽凡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儘量保持冷靜的頭腦。
馬知府想了想道:“流水村之事的確是這幾年來,寧縣城的一件大事,本官剛接任知府不久,只知道流水村的人全都被山賊所殺,整個村莊也被燒燬。”
嶽凡在這裡生活過十多年。對附近的情況自己知曉。山賊去流水村殺人放火?他會相信嗎?
嶽凡當然不信,冷哼一聲道:“我想聽實話!”
馬知府心中既委屈又憤怒,自己剛來這裡不久,哪裡瞭解四年前的舊事。可現在被人如此威脅問話,佛都會有三分火,何況當官的人。
“本官知道的就這麼多,你要是不信,本官也沒有辦法。”說完便把臉背了過去。
嶽凡正要施展手段,突然感到公堂屏風後面有人在窺視,身子一閃便出現在那人面前。
此人正是寧縣城衙門的徐師爺,他聽聞有一名白髮男子前來,心中覺得十分熟悉,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會是誰,於是也跟了出來,在屏風後面偷偷窺視,不料卻被嶽凡逮個正著。
“居然是他!”
看到嶽凡的樣子,徐師爺頓時嚇的魂飛魄散,撒腿便跑。可他那裡跑的過嶽凡,還沒跨出一步,便被嶽凡擰住衣領丟了出去,落在公堂中央,嚇的馬知府往後一縮。
嶽凡緩緩走上前道:“我記得你以前是這裡的徐師爺,可還認得我?”
“蓬!”
徐師爺被狠狠摔在地上直叫喚,見對方問話,故作糊塗道:“呃?閣下是誰我的確不太記得了,但你擅闖衙門,還打傷官役,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好!你很好!”
嶽凡輕輕點了點頭,像是在稱讚。
可聽到對方讚賞,徐師爺非但沒有一絲高興,反而一股寒流直灌心頭。
看著漸漸逼近的李嶽凡,徐師爺越發心涼,終於承受不了壓抑的氣氛,顫聲道:“你……你要如何,這……這裡可……可是衙門,難道你……你還想再坐一次牢嗎?”
嶽凡並沒停住腳步,仍然緩緩前行,每一步彷彿踏在徐師爺的心裡。
走到徐師爺面前嶽凡才停住腳步,淡淡道:“如此說來,你現在是記起我了?”
徐師爺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想要收回已是不及,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嶽凡繼續道:“我不想聽廢話!我要知道流水村被毀的真相。”
“流水村是被山賊……啊——”
徐師爺還沒說完便是一聲慘叫。
下手之人還是嶽凡,聽到同樣的答案讓他已經失去了耐心,於是動用了《醫經》中的禁術“截脈之法”,暫時截斷了徐師爺的心脈,讓他不止是疼痛,更有一種慢慢體會死亡的恐懼。
此法異常毒辣,當初萬先生便叮囑過嶽凡,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此等禁術。但現在親人都不在了,還要堅持什麼?他自然再無所禁忌。
“我說過,我要聽真相。如果你能忍住疼痛,我也不介意在這裡等等。”
嶽凡那森森的語氣,讓一旁的馬知府聽得毛骨悚然,安靜的待在一旁,祈求胡憲海能早點到來。
“啊——嗚——”
如此悽慘的叫聲響徹整個衙門,就連躺在地上的衙役也立刻爬起來,躲得遠遠的,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