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廖善認為王充已經過了最佳學武的年紀,所以只傳了王充一些江湖上不入流的功夫,不過王充憑著他的努力和天分,硬是成為了後起之秀幫中的佼佼者。
這讓廖善覺得十分意外,隨著認識越來越深,他對王充越是喜愛,於是把自己所有的功夫都傳授給他。而王充也確實沒讓廖善失望,經過這短短几年的修煉,現在已經能和廖善打成平手,這讓廖善又喜愛又是無奈。誰都想有個好徒弟,但徒弟太好了你又教不了那就非常鬱悶了,現在廖善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王充的了。
王充認為自己已經修煉有成,便來找嶽凡報仇。
……
王充身材魁梧,高足足比嶽凡高了兩個頭,加上身材魁梧,這一拳過去到有一翻氣勢。
嶽凡仍是站在原地不動,他想試試王充的力量。不過見王充出拳的速度和力量如此緩慢,他心裡略微有點失望,於是舉起右手去包住王充的拳。
“砰~~”一聲輕響,嶽凡和王充各自退了兩步。
嶽凡心中驚訝道:“難道剛才那就是江湖中的武功?!確實了得。”
在嶽凡看來剛才那拳絕對很輕,沒有什麼傷害力,畢竟他三年的苦修使他的眼光在不知不覺中抬高了,可拳掌想碰,嶽凡突然一股氣勁從手心傳進體內,不但把他震退,險些還把他的內腑震傷震,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驚訝,還好氣勁剛入體內就被七情之氣給化解了。
卻不知,王充心中更是震驚,他從一開始就可以肯定,嶽凡絕對不會內功,而且看上去也不強,所以他留了餘力,畢竟大家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意氣之爭罷了,教訓教訓也就是了。
若只是普通的一拳被擋住,王充也不會太在意,但他剛才出手用了五層的內勁,他自信自己的五層勁力絕對能把牛都擊倒,可嶽凡卻只退了兩步,而且還是沒有準備隨意出手。
這深深的打擊了王充的自尊,呆呆地站在哪兒,嘴邊喃喃道:“難道這幾年來的修煉都白費了,連一個沒有學過武功的人都打不過?不,不可能,就算是師傅我也能打成平手,怎麼可能輸給這個打獵的小子,不會的,不會的!”爆喝一聲,又像嶽凡撲過去。
這次王充全力出擊,於是把師傅廖善教他的功夫都用上了,《擒拿十八打》、《七十二路彈腿》、《破風掌》鋪天蓋地的向嶽凡打過去,雖然王充心中憤怒無比,但出招卻十分沉穩,畢竟他在江湖中也混了幾年,自然知道分寸,心浮氣燥可是武學大忌。
“好功夫!”
見王充那花樣繁多的攻擊,嶽凡眼中閃著興奮,這是他第一次與江湖中人打鬥,顯得有些激動,也迎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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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的進攻非常沉穩,拳腳猛而且重,舞的空氣中呼呼作響。
與王充相比嶽凡的攻擊就要顯得簡單的多,甚至可以說是簡陋,除了不斷的閃躲,就是不時的揮一拳、踢一腳,根本沒有什麼招式可言。
雖然如此,但在王充心裡卻是震驚無比:“自己已經盡了全力攻擊,可還是沒被打中李嶽凡一下,而且每次自己都要打中時,他那看似簡單的一拳一腳,卻直指要害,讓自己又不得不,媽的,真讓人鬱悶。”心中念想,但手腳並沒慢下,瘋狂的向嶽凡砸過去。
而嶽凡此時也很無奈,若是自己有刀在手,他自信兩三下就能解決王充,可拳腳功夫他確實只會簡單的踢打,於是決定認真觀察王充的每招每式,心下再和自己比評,在腦海中反覆驗證。
嶽凡從來沒有系統的學過武學,,可以說他連一招半式都不會,對敵之道完全靠的是多年的狩獵經驗,還有自己靈敏的反應和速度在與之周旋,不時還使上自己修煉多年的基本招式,找準機會就給王充一下。
……
在新年的第一天,兩人就這樣在大雪中打了足足兩個時辰。
由於王充有一定的內功基礎,而嶽凡的體力則更是變態,所以兩個時辰過去了,兩人的手腳都沒慢下,已經來回過了三百多招了。
嶽凡雖然能調動體內的紅色元氣,來增加自己的攻擊能力,但他決定不使用。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這幾年的修煉都是很平靜的,沒有什麼實戰,所以現在遇到了瓶頸。經過思考,嶽凡覺得只有在武功上修煉,可能才會有所突破,正愁沒人指教,王充就來了,而且功夫還可以,特別是在招式上給了嶽凡很大的啟發。
根據王充的進攻的招式嶽凡不斷揣摩默記,憑著他天道之境的感悟,這些招式看一眼就已經會了,需要的只是實戰和磨練。剛開始只能躲,到現在偶爾還能與王充對上幾招,這讓嶽凡心裡振奮,現在越打越順了。
王充現在心裡那個鬱悶:“老子苦啊!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變態,明明不會功夫,偏偏反應速度快的要命。”踢了兩腳又沒中,反而被擋了回來,心中苦苦道:“而且明明剛才什麼武功招式都不會,但現在卻把我會的招式都學去了,簡直比我都要熟練。”
李潭早在他們剛開始比武的時候就走了出來,悠閒的坐在屋前椅子上,繞有興致的看著他們比武,一邊點頭一邊喃喃道:“許久都沒見過比武了,快二十年了吧”。
目光迷茫,他不由的回憶起二十年前。那時自己還是個少年,同樣是大雪紛飛的天氣,在雪地裡狩獵時,見證了一場驚天之戰。
當時,兩位四五十歲的男子,衣服一黑一白,一個霸氣、一個飄逸,在雪地裡打了一天一夜,飛沙走石、驚天動地,最後平手收場。
這兩人,一個是西域魔教之主侯軍樓,而另一個則是中原武林的代表軒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