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眼神一凝,喝道:“動機就是你的未婚妻!”
怪物一愣,有點不可置通道:“什麼......?敏兒她......怎麼了?”
唐堯輕咳了一聲,道:“雖然這樣說你可能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你的未婚妻......並不是什麼保守的女孩!”
“在她的自述中說過,她和很多的男人上過床,我想這其中便包括了你們的副列車長!”
“閉嘴!”彷彿被唐堯的話刺激到了,怪物憤怒地重重砸了一下地面,在軌道上砸出一個深坑。
接著他巨大的頭顱猛地接近了唐堯,冰涼的鐵面具幾乎要貼在唐堯的身上!
但唐堯絲毫不懼地對視了回去,輕斥道:“無論你承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理由?!”怪物怒道。
“理由就是你未婚妻的死狀!”唐堯大聲道,“列車長是被幹淨利落地砸死,然而女乘務員卻被捅了幾十刀!渾身佈滿傷口!從這便可以看出兇手對其的巨大恨意!這是明顯帶著極端情緒的一次襲擊!”
“我想,閣下的未婚妻只是隨手勾引的副列車長,但心智不健全的副列車長卻將這段不正當的感情當真了!所以在得到你們要結婚的喜訊時,他才會感覺被背叛般地出離憤怒!”
“但是,就如他的自述一般,他不能將這股憤怒向任何人訴說!因為這隻會引來其他人的鄙夷!列車長看出了他的痛苦,但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好心之下將自己的酒瓶遞給了他,但卻沒想到正是酒精成為摧毀其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副列車長徹底失控!”
“於是他殘忍地殺害了列車長和女乘務員,最後在清醒過來後選擇了自殺!他的自述也可以從側面印證這一點!”
唐堯的推論很扯,但背後的邏輯鏈卻是完整的,怪物喘著粗氣,大腦袋來回晃動,似乎是想要找出他言語中的破綻加以反駁,但卻沒有找到,好半天才吐出冷氣,嘶啞道:“證據......”
“證據就是三人的傷口!”唐堯語出驚人。
“殺女乘務員時黑影是右手持刀,殺列車長時也是右手持著鐵棍,但副車長脖子上的傷口卻是從左自右!而根據列車長的自述,那黑影應該是向他正面衝來,並右手持著武器,所以傷口應該是自右到左才是!”
“所以,我認為那黑影只不過是副車長的想象,真實情況是他在清醒後,發現自己竟然親手殺死了愛人以及亦父亦友的列車長,在強烈的愧疚中自殺了!”
聽完唐堯的一系列話,怪物沉默了,他猩紅的眼睛凝視著唐堯,腦海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唐堯也很緊張,因為僅憑傷口就認定兇手實在是太過草率。
但是,他也只能賭一把了!
賭眼前的怪物相信自己的判斷!
終於,在經過長久的沉靜後,怪物直起了身子,收回了碩大的頭顱,它低頭俯視著唐堯和嚴千歧,不發一言。
良久,它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默默地向著停運的列車走去。
陽光下,潔白的十字架閃爍著耀光。
孤獨的身影邁步在鐵軌上,只剩下悲傷的聲音迴盪。
“我們的經歷,並不會隨著時間散去,而是會化作揮之不去的夢魘,總有一天,會在清晨的早上,毫無預兆地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