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簡單檢查了一下,道:“要治好需要必要的一些簡單的外科手術,否則她今天熬過去了,也活不了多久...”
蓋伊仔細打量了雷恩一眼,詫異道:“你...你願意救她?你不認識娜蕾塔?”
“娜蕾塔?挺好聽的名字。”
雷恩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又說道:“我聽說過她的事情。但我是個醫生,我做我該做的。”
聽到這話,蓋伊越發覺得難以置信。他再仔細打量了雷恩一眼,神情掠過了一抹異色,也沒再堅持,“謝謝你。善良的醫生先生。”
這時候,那個賭檔管事看著有人幫忙,也鬆了一口氣。
他隔得老遠遞出了一個錢袋,遞給了雷恩,說道:“尊敬的醫生先生,治療費用就算我們酒館的...但,能請您把她帶走麼?”
雷恩看了看那錢袋,面無表情地接了過去。
然後他用紗布簡單地包裹了一下女孩頭部的傷口,清理了地上的血液,也沒嫌棄她一身髒髒的衣物,將她背了起來,走上了鐵樓梯。
然後,聽著身後又傳來齊刷刷地沉重舒氣聲。
終於,瘟神走了。
......
“你們住哪兒?”
“西區的城牆腳下。”
“...”
“沒有旅店會給我們提供住宿的,所以...”
“知道了。”
三人走出了賭檔,走出了酒館。
雷恩給背上的小女孩罩了一件斗篷,怕引來麻煩。
蓋伊也怕被人認出來,隔得老遠跟著。
他們離開了機械城,走到了地面的棚戶區,然後沿著牆角找到了父女倆自己搭建的棚戶。
除了清淨,一無是處,髒的像是一個狗窩。這骯髒的住處,讓人想起了那傢伙在賭桌上揮金如土的樣子,讓人更覺疑惑了。
雷恩在地上鋪了一塊乾燥的墊子,然後把小女孩放了下來。
他開始處理傷口,沒回頭,淡淡地說道:“我會救她,但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些解釋。”
蓋伊看著雷恩,目光有些複雜。
他知道對方想要自己解釋什麼。
沉吟了片刻,他便直接說道:“娜蕾塔的血脈有問題。她身體內有股無法控制的‘詛咒之力’。只要對她過的越好,那股詛咒力量就越強,然後就會給她身邊的人帶來厄運。只有在磨難痛楚中,她反而還會活的更堅韌。即便你不救她,她也不會死的,只是...只是會很痛苦...”
話語中讓人聽出了無奈,似乎他不願,卻不得不如此。
雷恩聽著眉頭一皺,難怪這男人會如此對她,原來是因為這個?
“咒族”的血脈能力很奇怪,居然過的越好,就詛咒能力就越強...確實挺邪門。
看到雷恩神色異色,那個蓋伊又說道:“不過,醫生先生你不用擔心。你身上有正氣,那詛咒的力量對你沒用。”
聽到這話,雷恩略顯意外:“哦?你能看到‘正氣’?那是什麼東西?”
他當然知道那詛咒之力對自己沒什麼影響,可也好奇這個傢伙如何看出來的。
這蓋伊,居然還懂“望氣”?
蓋伊解釋道:“兩年前我在一處屍骨堆裡發現了她。經過我的長時間觀察,‘心術不正’的人靠近她會遇到麻煩。特別是近距離接觸到她的血液,越是窮兇惡極之輩,越會厄運纏身。”
這傢伙描述的很準確,和地精的鍊金古籍裡的介紹一模一樣。
雷恩聽到這話表情沒什麼波動,只淡淡地說道:“在我眼裡,閣下不像是有‘正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