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那戰甲上有特殊的古法附魔，所以，五環以下的法術對戰甲的影響微乎其微。那些地龍活屍體噴吐的黑炎，雖然很厲害，可對鹿神戰甲影響也不大...”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至於那四柄黑刀，那是...弧震合金戰刀。它確實能穿透魔氣鎧甲，這說起來是個很複雜的理論...”
雷恩自己是記不住曾經卡爾給他科普的那拗口的理論，但智腦解決了這個麻煩。
什麼高溫、什麼附魔遊離粒子、什麼“可變頻震動切割裝置”...
他就照著一通專業術語解釋，直接就把身邊這群奧瑪的城裡人給震得啞口無言了。
雷恩不懂其中理論有多玄妙，可那些機械師懂聽得啊！
早在剛才老爺子的機甲飛出城外的時候，皮埃爾宗師和他那群弟子們就已經來到了城牆上，站在了尤彌爾身邊。
而這時候，其中某個年輕的機械師聽著雷恩解說後，一臉疑惑道：“弦震定律？為何我印象中，機械師總工會編撰的教科書中沒有這條理論的記載...還是因為涉及到太高階的領域，我沒看過？”
而這時候，那個皮埃爾宗師神情複雜地說道：“不是你沒看過。而是那理論根本就沒有記錄在冊。”
年輕機械師又驚疑道：“啊？難道只是一種沒被證明過的假想層面的理論？”
“不，非但不是假想，那個‘弦震現象’其實一直都在我們身邊發生著。但...我們對它觀察和研究還停留在很淺薄的層次。”
皮埃爾搖了搖頭，說道：“皇家學院其實早在幾年前，就有某位宗師提出了‘元素鎧甲在某些特定頻率會不穩定’的類似理論。但真正把這個現象原理歸納總結的這麼清晰準確的，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一說，甚至讓我都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那些弟子們聽著皺眉深思，顯然也領悟
他們震驚的是，居然會在奧瑪皇家科學院之外的地方，聽到了機械師工會都沒有記載的“全新機械理論”？
雖然之前似乎有點小衝突，可那位皮埃爾宗師絲毫沒掩飾自己的在學問面前的謙卑，敬意油然而生：“單單就總結出這條‘弦震理論’，就足以讓任何機械師都載入史冊，名噪天下。那點陣圖斯特先生，我...遠不及也。”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六臂機甲上，突然臉色有些蒼白。
不僅僅是理論層面，那點陣圖斯特老先生還已經造出了實物的“弦震黑刀”。
但說這一方面，他的研究深度，就已經超出了奧瑪皇家科學院數十年了。
自己心中某些引以為傲的東西，在這機甲面前，突然就黯然失色了。
甚至，皮埃爾敢斷言，皇家科學院任何一位機械師，甚至是那三位大宗師...在這具六臂機甲面前都要望洋興嘆。
一旁的尤彌爾神色凝重地聽著。
雖然她聽不太懂機械理論，可也聽明白了，那點陣圖斯特先生，是個非常厲害的機械大師。
.......
而就這時候，
皮埃爾的弟子們，又傳來了一陣驚呼。
“咦...你們看，那六臂季家背後的那顆黑色球體，難道是這飛艇殘骸上的‘蒸汽球’？”
“看形狀好像是。”
“應該不可能吧？老師不都說，那蒸汽球蘊含的機械技術遠超了當前最時代，他...怎麼能控制那龐大的蒸汽壓力的？”
“你看那戰甲上的哪一種技術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火炮？八缸動力鍋爐？弧震黑刀？”
“...”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群從奧瑪皇都來的，眼界站在當今機械領域巔峰上的年輕機械師們，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皇家科學院的學問，像是一座高山，他們要費盡畢生之力去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