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柳清憐臉上流露出諦聽的神態,隨之倚柱睜眼,眸光向後側過,又倒豎秀眉未曾開口。
落詩瑤穿著一身紅衣霓裙,裙邊腰圍都還繡了桃花,身上散發著桃花的幽香。
就如失望和希望之間的迴圈,心如寒冷已無情愫,落詩瑤小步往瀟清殿內走著,臉色平淡。
在瀟清殿首處,落詩瑤站在柳清憐背後停下,冷淡的面色有著一絲情緒的變化。
兩人沉默良久,柳清憐覷目故作揶揄道:“我想去重霄峰,你能幫我嗎?”
落詩瑤:“……”
柳清憐扯嘴垂眸,長吸一氣,許久才挺立轉身與落詩瑤正面相對。
瀟清殿內,落詩瑤面色沒有一絲變化,好似內心已經冰冷,柳清憐垂目與落詩瑤相視無言,殿梁下,氣氛沒有一絲尷尬。
許久之後,落詩瑤才微顫朱唇,柳清憐立刻痴知苦笑:“哦,對了,我已經退出玉女門了,已經不配去重霄峰了……,你……”,柳清憐話未全落,卻已無法說下去。
“師哥……。”落詩瑤陡然開口,聲音雖小,卻是一瞬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柳清憐含目低頭痴笑一聲:“師哥嗎……,我已經不是你師哥了……,早已不是。”
“你還在恨我嗎?”落詩瑤柳眉倒皺,抿嘴瞋目道。
“恨?”柳清憐低喃說道,又與落詩瑤四目相對:“我從未恨過你,只是如今你我身份,已經不再相同……”
“何處不同?畢方劍聖已經證明了你的身份,你現在可以回正道了……”
落詩瑤眼波盈盈,在落詩瑤眼中,柳清憐已經看到了那個一心為自己著想的師妹。
“落詩瑤,你應該知道,我回不去了……”
兩人又沉默了下來。
“你是正道,倘若哪天人們要滅殺雲夢閣,而那日我在助雲夢閣,作為正道之首的玉女門天驕的你,……,我希望你能向我指劍而來。”
施狂苦目說後,柳清憐轉身看向瀟清門的密室門。
落詩瑤低頭向前走去,走到柳清憐旁邊,落詩瑤伸手開啟密室門,深鳴道:“若是哪天天下正道要殺你,我一定不會走出桃李峰一步!”
門被開啟,密室內有個石柱,柳清憐側目看見落詩瑤的側臉,回頭一笑,往裡面走去:“落詩瑤,自古正邪不兩立,現在我沒有落入魔道,倘若哪天我加入了魔道,我希望那時,你不要忘了你我之間楊樹峰的約定。”
來到石柱前,落詩瑤注入靈力,石柱上方出現一個黑色漩渦,兩人一同跳入黑洞之中。
重霄峰,峰外落滿了白雪,不比玉女峰和桃李峰,重霄峰無法御劍,只能慢慢爬上峰頂。
兩人並肩往重霄峰走去,儘管白雪飄飄而落,落得兩人青絲入霜。
見落詩瑤有些抵不住寒冷,柳清憐脫下青衣披在落詩瑤身上,落詩瑤和柳清憐對視一眼,柳清憐立刻露出微笑道:“我不懼寒……”
一番短暫的行程之後,兩人來到了重霄峰上。峰上種滿了青竹,竹中隱藏著一小殿,柳清憐尋著記憶往竹林走去,落詩瑤輕步跟在柳清憐身後。
來到殿前,柳清憐輕輕推開殿門。
吱呀——
門被推開,柳清憐目光自然而縮,尋目四看,又往裡面走去,柳清憐走到曾經師父所住的閣間,輕輕推開閣門,雖知道師父不在,可看到屋內無人,柳清憐止不住內心深處一陣惆悵。
犼:“小子,沒想到我才眯個眼睛你就找到了人間第二峰!”
離殤:“這裡……,有故人的氣息。”
柳清憐耳邊突然傳來離殤和犼的聲音。
柳清憐心裡默唸:“現在我應該怎麼做?”
犼大笑的聲音傳來柳清憐耳邊:“剩下的交給我!哈哈,玉恆界!將臣,我來了!”
聽犼說後,柳清憐就感覺到犼去玉恆界肯定有目的,不過柳清憐也不覺得奇怪,畢竟犼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幫助自己前往玉恆界。
犼突然從柳清憐的靈魂世界裡面跑出,此時,柳清憐全身升起一鳧黑霧,兩眼血絲,瞳孔黑紅,額頭魔印緩緩出現,而犼慢慢從柳清憐背後脫離而出。
落詩瑤看見這一幕目光也凝住了,立刻凝神關心問道:“師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