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宇文嫣兒之前見過柳清憐有一束白髮,宇文嫣兒也不會相信,眼前的老人是柳清憐。
來不及多想,宇文嫣兒知道他是柳清憐,因為柳清憐喝過宇文嫣兒的血。
將柳清憐背起,宇文嫣兒又將柳清憐拉扯回了那個山洞。
那靈力形成的火還在,剛進山洞就是一股暖氣,宇文嫣兒立刻將柳清憐放在火旁。
緊緊握著那滿滿皺紋枯皮般的手,宇文嫣兒看著那蒼老的面容。
“你不要死……,一定不要……”
宇文嫣兒一直守在柳清憐旁邊,還將傷口再次割開,餵給柳清憐鮮血。
至陰之體不比極陰之體,但至陰之體可以對人體有大益,所以宇文嫣兒才給柳清憐喝自己的血。
如上次一樣,宇文嫣兒又襲來一陣倦意,她靠在一處角落,睜著眼睛看著柳清憐。
她不敢睡,她怕柳清憐又去尋死。所以,她不會休息。就這樣一直盯著沉睡的柳清憐。
眼皮就像在打架,宇文嫣兒疲憊的坐著,就像已經睡著一般不動分毫,但她的眼睛始終睜著。
就這樣,宇文嫣兒腦袋已經疲憊到了刺痛的感覺,太陽穴很疼,就像是感冒了一般。
……
再次睜眼,宇文嫣兒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睡著了,但這次,是柳清憐把她弄醒的。
此刻柳清憐將青衣輕輕蓋在宇文嫣兒身上,宇文嫣兒卻是很敏感的睜開了眼睛,兩人視線相交。
柳清憐立刻轉過了身,宇文嫣兒也在這一瞬間將手伸去牽住了柳清憐的手。
但柳清憐的手,就像枯皮一般蒼老。
“我已經這樣了……,你還要纏著我?”
此話,柳清憐背對著宇文嫣兒,話中帶著無奈和感慨。
“我不在乎……”
宇文嫣兒說後,柳清憐先垂頭沉默了片刻,才抬頭拂開了宇文嫣兒的手,往靈力火走去,坐在火邊。
宇文嫣兒也起身走到柳清憐旁邊坐下,兩人看著那堆火。
沉默了許久,宇文嫣兒才轉頭望著柳清憐蒼老的側臉:“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樣嗎?”
“嗯!”柳清憐發出蒼老的嘆聲,轉頭看向宇文嫣兒,這一刻,宇文嫣兒感覺柳清憐真的就像一個經歷過滄桑的老人。
“你知道龍涎草嗎?”
宇文嫣兒搖了搖頭,看著柳清憐的眼神很認真道:“你很需要這個東西嗎?”
柳清憐緩緩搖著頭,就像一個老人,無奈地搖著腦袋,“也許現在不需要了……”
“哦,對了,你身上的寒氣應該不會再出現了。還有,三十歲的時間,好好活下去。”
聽著柳清憐說完,宇文嫣兒更感覺柳清憐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的。
見宇文嫣兒要說話,柳清憐伸手阻止了宇文嫣兒說下去,看著眼前的火,瞳孔中倒映了火光。
“宇文嫣兒,我給你講個成語故事,你要聽嗎?”
宇文嫣兒點了點頭,柳清憐深深一笑,看著柳清憐側臉的笑意,宇文嫣兒也露出笑容。
“從前,有個童子叫無忌。一天他隨著父親去上朝,朝堂之上,眾人都說著假話來討皇上高興。
可無忌就不高興了,他覺得這些人說的話和書裡的不一樣,也和百姓的生活不同,然後他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他說了所有人都不敢說的話,皇上卻沒有怪罪他,應為他是童子,孩童不撒謊,哪個大人喜歡撒謊的孩子呢?
而童子無忌說的話便叫童言,童言也被稱為沒有謊言的話。
所以這個成語叫童言無忌。”
宇文嫣兒楞楞點了點頭,“童言無忌?我怎麼沒聽過這個成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