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薄暮天寒,霜雪相合,雪花紛揚飄落在他的掌心,在掌心化為清水,翻過手掌,那清水落地成冰。
他呆呆地看著雪花飄飄然落下,似看著那世間最美的事物。
“師哥,走了。”
落詩瑤從後面走過來,聲音雖然溫柔細小卻不留餘情地打斷了柳清憐的思緒。
“嗯”
…
“ 呼呼呼”
寒風凜冽,雪花落得一行人衣物皆隱隱浦白。
一群青衣女子走在一起,她們圍著一個玉青轎,那轎子雖不用人力,但卻是那群女弟子的靈力在消耗。
轎中,柳清水坐一旁,落詩瑤和辛雨長老坐一旁。
柳清水突然道:“我想出去玩雪花。”
落詩瑤和辛雨長老看向柳清憐。
辛雨長老嘆一聲,道:“別出去。”
柳清憐疑惑道:“為什麼呀?”
落詩瑤又道:“這是形式罷了,放心她們不冷。”
柳清憐一臉懵逼,道:“啊?她們還會冷嗎”
辛雨長老和落詩瑤對視一眼,原以後柳清憐是為這群女弟子感到不公,看來他只是想出去走走。
當然柳清憐也不是不關心這群女弟子的,只是他在重霄峰裡,這裡寒氣和重霄峰相比,只能用溫暖來形容了,所以他並不知道對常人來說這種天氣,很冷。
柳清憐滿臉憂傷,道:“那不能出去摸雪花嗎?”
落詩瑤掩嘴一笑:
“不就是個雪花嘛,看你喜歡的跟個寶貝一樣。”
柳清憐拂開驕簾,探出頭,伸出手來,痴痴看著雪花飄下,道:“唉,我以前認為雪花有生命,後來知道它們沒有生命,當時我就很傷心,哭了幾天呢。”
“噗”
柳清憐一愣,卻是外面的那些女弟子聽到了他說話,發出的笑聲,在驕裡說話本是聽不見的,可他現在開啟紗簾了。
柳清憐頭一偏,生氣道:“很嚴肅的事情好嘛,你們笑什麼呀”
那些女弟子笑得更開心了,或許的確不是那麼好笑,但若是從一個人們都覺得高不可攀,深不可測的人,口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何況他還帶著一個福娃面具,就像一個福娃頭一偏,嬌滴滴地和你說話,語氣還很認真的樣子。
柳清憐更加生氣了,把紗簾一甩,轉過頭看著落詩瑤和辛雨長老,問道:
“好笑嗎?”
辛雨長老倒是沒笑,落詩瑤捂著笑臉,搖著小腦袋:“不好笑。”
辛雨長老淡定地問道:“為什麼要如此傷心?”
落詩瑤轉過頭看向辛雨長老,又看向柳清憐,也想知道為什麼。
柳清憐悽悽一笑,聲音變得低沉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