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無論是誰,都始終難以抵擋美色的誘惑,這是一種慾望,也是一種心魔。除非是那功參造化,斬卻心魔的無垢真仙才會不受誘惑。
而星淼正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況且又身懷火神珠,一身純正的火氣,哪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看見眼前的血魅兒如同一朵嬌豔欲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便只感覺一股無名之火焚身,難以消除。
此時的血魅兒,身上有彩煙升騰而起,又有血光繚繞,朵朵鮮花參雜在其中,絲絛輕紗飄飛,一起旋轉,格外好看,再配合上血魅兒姣好的身材面容,若隱若現的妙香,那誘惑之力,實在無法用語言形容。
原來這血魅兒眼見星淼長得一表人才,一身純正的星辰之力似乎對她有莫大的吸引力,也是不禁動了心,施展出魔教的“紅塵迷情大法”,勢必要魅惑住星淼,使之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而一旁的九公子卻是一臉奸笑,似乎很期待看到星氏一族的少主沉淪,而血魅兒白了他一眼,九公子便識相地退了出來,又見到血魅兒玉手一揮,這周圍的雲彩便紛紛湧了過來,將她與星淼二人包裹住,九公子便再也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
雖說以九公子的修為,要想強行運用神通,看穿裡面的動靜,還是可以的,但九公子想了想,還是作罷。
“若是這血魅兒以迷情大法,使得這星淼沉淪於此道,從此徹底墮落,倒是一件妙事。”
九公子嘴角微微上揚,臉上佈滿了笑容,隨後轉身飛下雲層,就在下面的山頭上等待著。
卻說此時的星淼,已經是如痴如醉,雙眼像是長了鉤子一般掛在血魅兒身上,只見那花瓣落下,漫天飛揚,粉紅光影之中,羅裙輕解,一雙白藕,赤裸兩隻玉粉足,面比桃花妖豔,眼似海棠含春,十分動人顏色。
星淼卻是看得血魅兒臉上發紅,不禁向前一步,幽香散發出來,嬌嗔道:“星淼公子好生無禮,為何這樣盯著奴家看?”言語之間,又是一種渾然天成的魅惑,血魅兒,果真人如其名。
星淼清醒過來,頓時面色微微發紅,心中納罕:自己雖然道行不深,但已在山中修煉了一百八十年,修成先天神火,定力非同一般,今天怎會如此失態?這女子雖說比我見過的女子都還要美麗,但我又不貪戀美色,怎會無故貪看人家,這是怎的?
他正疑惑,卻不知這血魅兒來歷。血魅兒為血影魔教之中的聖女,修得一身紅塵迷情銷魂大法,已經將魅惑修煉到骨子裡,專門採陽補陰,以此證得寂滅之道。縱使是那些飛昇了的天仙,一不小心,也要中了道,一經迷惑就會成為對方的裙下之臣,不能回頭。
幸好星淼是純陽之體,且又未經人事,不懂得愛慾銷魂,因此才一叫之下就清醒過來。
“你是何人,我不認得你!”星淼並不想和對方糾纏,轉身就要離開。
血魅兒哪裡容得他走,身形一飄,身上玉環玉佩叮噹作響,幽香芬芳,又擋在星淼面前。
“我不認得你,咱各走各路,怎的又要攔我?是討打不成?”星淼微微怒道。
卻聽血魅兒神色哀怨道:“哎呀!公子好凶,奴家並無惡意,奴家只不過是卜卦一算,算出公子命中與我有緣,便特地在此等候,果不其然,那卦誠不欺我,公子果真在此,真是天意緣分,公子且停一停,奴家一人清修,很是寂寞呢。”
星淼卻是不管,瞪大雙眼怒道:“休說這些謊話,我想起來了,你乃是血影魔教的聖女,作惡多端,別以為我不知道,還想在此誆騙我不成?”
血魅兒神色更加哀怨:“公子說得不錯,奴家確實是血影魔教的聖女,也確實做了許多錯事,但是公子卻是不知,奴家原本只是世俗之中一個普通女孩,因被血影魔教長老看中我的根骨,強行擄走,在血影魔教之中受盡了屈辱,這才苟活至今。”
說罷,血魅兒便嚶嚶哭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星淼哪裡知道她不經意間又使了魅惑神通,見其可憐,又受了迷惑,頓時心想:那血影魔教確實勢力龐大,這麼一個弱女子也難怪沒有辦法。
“奴家知道公子神通廣大,又是星氏一族的少主,因此特地留下公子,還望公子能幫我脫離火海,免得日日受人凌辱。”說罷,又是淚如雨下。
星淼受了迷惑,哪裡知道真假,大抵是真靈未滅,還是清楚:“那血影魔教存在了這麼多年,實力深不可測,就連我也萬萬不是對手,除非我父親出手,才有可能對付,我哪有那麼大的神通?”
血魅兒聲音如絲,嬌滴滴道:“公子,你卻是不知,那血影魔教卻是有些弱點,我已經摸得清楚,只要公子肯幫忙,一定能助我脫離魔掌,到時候,定然感激公子的大恩大德。”
星淼問道:“哦?什麼弱點?”
“那血影魔教之中的人,各個都修煉吸人精血的殘忍魔功,因此大多被人的怨氣反噬,每當一年夏至陽氣最為旺盛之時,便生不如死,正是功力大降之時,若尋找到機會,在此時出手,定能一舉殲滅此魔教。”血魅兒邊哭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