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噬等人見狀,連忙命人持槍遠擲,要將那大鵬鳥打下來,但這大鵬鳥連連揮動翅膀,又是一陣陣風颳起,那些個長槍根本無法近身。
眼見那鳥帶著彭鴻鑑遠飛而去,蚩噬是被氣得七竅生煙,直跺腳。
“真是一群廢物,連這麼個小輩也沒留住,還讓他拖延了這麼久,讓那些彭國大軍都逃回去了!”蚩噬大聲訓斥著旁邊的大將,那一群高手一個個低下了自己高高的頭顱,大氣也不敢出。
“蚩噬大人請息怒,他們跑不了的,如今我們已經攻打下了這幾個城池,等再召集高手,整頓兵馬,要不了多久便能將這個彭國全部拿下。”一個將領連忙說道。
“也只好這樣了。”蚩噬點點頭,眼神掃視眾人:“如今我們九黎一族在其他幾國的幫助下終於衝破了封印,能夠再次君臨天下,此次同時派出七路大軍,攻打塗山氏,彭國,商國,楊國,理氏部落,有男氏,以及彤城氏等七國,本座作為這一路攻打彭國大軍的最高統帥,一定要儘早將彭國拿下,免得惹那其他幾路統帥嘲笑。”
“那是自然。”旁邊的眾人忙拍著馬屁:“統帥大人的神威無人可擋,我等有統帥大人的帶領,定能勢如破竹,戰無不勝!”
“好了,先暫且收兵,明日再行攻打。”統帥蚩噬發出了命令,眾人接領命休整兵馬不提。
卻說那大鵬正帶著彭鴻鑑與彭泰興二人朝著彭國國都彭城飛去。此時二人已經爬上了大鵬背上安穩地坐著。
彭泰興劫後餘生,感到一陣慶幸,又看著這隻大鳥,問向彭鴻鑑:“真沒想到你還藏了這一手,這隻大鳥你是怎麼召喚出來的?”
彭鴻鑑笑道:“之前我在西方遊歷,路過太華之山,看到有一條長著六隻腳,四隻翅膀的大蛇,正要吃一窩剛出生的鵬鳥,我上去阻攔,誰知那大蛇極為厲害,連我也不是對手,但好歹拖延到了那隻大鵬鳥回來,將那大蛇擊殺。那大鵬鳥竟能口吐人言,自言其名為‘霍’,為了報答我,拔出了它身上的一根羽毛,說在關鍵時刻能救我一命。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原來如此。”彭泰興聽得都入了神:“竟還有這等奇遇,看來你不愧是老祖宗最為看重的人,真是氣運非凡啊。”
彭鴻鑑倒是很平靜地到:“哪是什麼氣運,一飲一啄,因果迴圈罷了,我救了它的孩子們一命,現在它救了我一命,那不是兩清了嗎?”
“看這隻大鵬鳥如此厲害,竟然連這次攻打我們的最高統帥都未能奈何它,還只是那一根羽毛所化?那它的本尊,那名叫‘霍鵬’的是該有多厲害?”
“那倒是不知道了,反正我在它面前不堪一擊。”彭鴻鑑努力回憶著:“當時它一爪便將那大蛇抓住,吞了進去,我想應該是已經五行圓滿,正在參悟陰陽的吧,至於那大蛇,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叫肥遺。”
“如此厲害?那它應該早能化為人形了啊?”彭泰興驚訝道,一般來說,野獸之類的,很難化為人形,但如果有機緣習得神通,或是天生血脈強大,便能夠修煉,在渡過風火大劫之後,便能借助風火化為人形。而至於那肥遺,彭泰興也聽說過,它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發生大旱,十分兇猛。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它天生便很強橫吧。”彭鴻鑑搖搖頭:“這等神獸,天生越強橫,後來化為人形便越困難,當然,有的神獸天生就能翻江倒海,追星趕月,也就無所謂化形了。”
“原來如此。”
“對了,現在局勢如何了?我們彭國被攻打得怎麼樣了?”彭鴻鑑突然問道,此次他趕回來,一路上見到處處都是戰火連天,血流成河,不由得對當前局勢感到好奇。
“如今我們彭國主要面對九黎一族的攻打。”彭泰興向他介紹道:“那九黎一族共派出了七路大軍,同時攻打七個方國,每一路大軍都有一位身化五行的高手作為最高統帥,就如你今日看到的蚩噬,下面更有不少凝聚元神的高手,更有上萬大軍。我們彭國雖然兵馬數量遠遠多於他們,但是九黎一族之人,個個銅頭鐵臂,刀槍不入,就連最普通計程車兵也能以一當百,因此我們被打得節節敗退,幸好之前早就通知了邊境的百姓撤離,因此雖然丟了幾座城池,但也還好,沒有傷及根本。”
彭鴻鑑聽著他的詳細講解,不由皺起了眉頭,看來眼下局勢十分不妙,那九黎一族就這麼一路大軍便能在彭國境內橫衝直撞,無人可擋,就算現在彭國還能勉強抵擋,但若是那其他幾路大軍騰出了手來,或是其他八個作亂的國家夾擊過來,彭國又當如何?
想了一會兒,彭鴻鑑鄭重道:“此事迫在眉睫,已經是危急存亡之秋了,必須要儘早請老祖宗的示下,不能再等了。”
彭泰興點點頭:“確實如此,但老祖宗早不知道去哪裡雲遊了,誰也不知道他的行蹤,不知如何是好。眼下只有靠你了,你從小便受老祖宗喜愛,連那件‘開明神袍’都賞賜給你了,或許只有你才有辦法找到老祖宗了。”
他倆口中的“老祖宗”,便是帝顓頊的玄孫,世人稱為“彭祖”,他自從帝堯之時便一直活到了現在,是一位得道大仙,如今可能也只有找到他才能解這彭國之危了。